“回大人,怡红院老鸨、龟公和小翠柳均可以作证,物证有邓修吉衣物为证。”
“甚好,速速将人带来。”
“是。”
很快下属就将怡红院老鸨、龟公和小翠柳带上来,押人属下手中还拿着身带血衣物,衣物质地优良,袍角处还有卫国公家印记,属下展示给武善终和庞克隆看,围观群众也伸长脖子,无论是看到还是没有看到,都嗡嗡嗡阵交头接耳,有人甚至信誓旦旦说他看到。
武善终挥袖子,人证物证俱在,好,当即开审,庞克隆见他们正站在朝歌楼门前,不说押在街上嫖、客,押人官兵和青、楼妓、馆内花姑娘们,就说闻讯赶来看热闹百姓就已经将花柳街堵个严实,在这里审案,不大好吧。特别是涉及到还是当朝重臣右相重之禀侄子包辉和卫国公家二老爷邓修吉,不说死者包辉和邓修吉脸面,就说重相和卫国公颜面,那也是不好公之于众吧!
不失英武,实在难得。
“司公子客气,请坐。”
“多谢。”司闻仲性情中人,见赵恒煦就觉得意趣相投,也不顾着去换身衣服再说。“在下司闻仲,山南道锦江人士,说来惭愧,某今日前来纯属是为画美,只因贪饮几杯,作画时不慎将颜料污在身上,借着盥洗室用,谁知官兵过来查楼,正在洗浴某就被带到街上,唉,连件衣服都不让某带,某倒不是为光着身子袒露于众人面前而觉得羞愧,而是某快要做好画作被毁,实在是,唉,平生憾事啊!那怡红院小桃红恐怕再难有今日艳丽之色喽!瞧某,光顾着自己说话,实忘请教二位恩公之名。”
“司公子性情之人,实在是辈罕见,在下佩服。”赵恒煦拱手礼,“在下徐恒朝,这是好友荣景笃,要不是二人使些银子给那官差,现在啊,也如街上各位那般丢尽祖宗颜面。”
“欸,徐公子此言差矣,到青楼楚馆不就是为放浪形骸番,那颜面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今朝有酒今朝乐才是快事。在下以茶代酒谢过两位。请。”
更加要紧是,在这里审案,他还是听审,武善终身后有皇帝挺着,他呢,他就等着被重相大卸八块吧!庞克隆在心中再次想要翻黄历,如果躲过这劫,他以后定按照黄历做事,绝对!!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武善终,庞克隆觉得自己口才真好。
武善终犹疑,但……拉着庞克隆到侧,小声说道:“庞大人不是某不知道其中利害,实在是……大人请往外看,之前对话已经让百姓听到,如果不审案,事情就无法善啊,到时候你,面对不仅仅是百姓悠悠之口,还有陛下愤怒,庞大人啊……唉…
“请。”
……
楼上相谈甚欢,楼下如履薄冰,庞克隆是点儿说话心思都没有,面白如纸,今天黄历上定写着不宜出门,早知道他就应该告病假,太他、娘邪门。
“大人,凶手已经确定,正是前段时间将包辉打伤卫国公家二老爷邓修吉,只是刚才混乱,人不知所踪,尚未找到。”就在武善终逼着庞克隆去亲验尸首,庞克隆百般推辞时候,先前禀告包辉已死下属开口道。
“哦?!竟会如此!可有人证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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