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赵叔。”杜堇容笑着招手让赵叔坐过来,“赵叔身体好些吗?过年都没有和你起过,让赵叔人在宫中过年,好生愧疚。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赵叔,很挂念你。”
郝依立刻搬张凳子到床前让赵叔坐下,赵叔坐下后忍不住拉起杜堇容手,“公子,您都瘦。”
“赵叔,都胖很多,才没有瘦呢。”杜堇容孩子气鼓鼓腮帮子,前段时间经过调养,让杜堇容显得面庞圆润,身上都有软肉,但经元宵节夜,杜堇容整个人都瘦圈,那些好不容易将养出来软肉都消失得干二净,除那圆润肚子,哪有半点儿怀有身孕模样。
赵叔偷着擦擦眼角泪水,“公子,老奴身体好着呢,过年时候并不是只有老奴个,还有宫中其他人起过,陛下仁慈,让们聚着过个好年。都怪老奴身子不争气,不然就跟着公子去双阙宫,那该多好。”想到从郝仁口中听到,赵叔就心惊肉跳,就算是不能帮上什忙,但是只要看着公子平安无事,赵叔都觉得踏实很多。
福宁殿内片安宁,丝毫没有福安殿内杀戮血腥,杜堇容撑着腰坐起来将个引枕放在身后,靠着躺下才觉得腰身负担减轻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对孩子没有影响,自元宵节之后,他就时常觉得腹中涨涨得难受,孩子也变得不安,经常舞动着手脚,让杜堇容苦不堪言。
殿中并没有他人,杜堇容都让人出去,他刚刚睡醒,因为腿伤,只能够仰面躺着休息,但时间长腹中又难受,睡不安寝,稍微有点儿声音就被惊醒。
郝依守在外面,听到内殿动静掀开帷幔立刻走进来,“公子您醒。”郝依脸上笑容甜甜,如同以往般,但说说话行事间多沉稳,少些许跳脱,用她自己话说,是长大。
“倒杯水来。”
“喏。”郝依倒杯温水,递给杜堇容,看着杜堇容喝下才问道:“公子,红泥小炉上温着冰糖燕窝粥,奴婢给您端来?”
杜堇容摇头,“辛亏赵叔没有去,竟然有人夜袭双阙宫,赵叔去也只是跟着担惊受怕。”
赵叔笑着摇摇头,眼睛中含着担忧,但面上不显,免得让公子受到感染,怀有身孕还是应当心情愉悦。“公子,老奴给您做几双厚袜子,还有大些鞋子,鞋子里面密密续棉花,您在殿内穿。”
“赵叔应该好好修养,怎又做这些!”杜
杜堇容摇摇头,“不,吃不下。”眉头微微皱起,腹中孩子又踢脚,感觉顶到胃,顿时有些恶心。
“公子,奴婢喊白御医来!”
杜堇容阻止郝依,恰在此事采桑进来禀报:“公子,赵叔来。”
杜堇容眼前亮,他去往双阙宫时候,赵叔染上风寒,大病场,这长时间没有见,杜堇容着实想念,“快让赵叔进来。”
“喏。”采桑退下,赵叔很快进来,穿着身酱红色衣裳,面色红润,人显得很有精神,看到床上杜堇容,顿时心中顿,双眼有些酸涩涩难受。杜堇容受伤,面色本来就不好,加之刚刚睡醒,乌发松松挽着,靠在胭脂红团花缂丝大靠枕上衬得面色更加苍白,人也显得消瘦许多,这如何让赵叔心里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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