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堇容抬头看着天上月亮,此时此刻他如此柔弱,头盔在奔跑中已经不知掉落在何方,将杜堇容苍白面色毫无障碍裸、露在空气中,眼中阵酸涩,滴晶莹泪水顺着眼角慢慢落下。
赵恒煦张大嘴痛苦喘息着,站在杜堇容身边,伸出手在离杜堇容身体指远地方停下,只有这样太他才能够真切感受到杜堇容存在。
蓦然,杜堇容嘴角上扬个小小弧度,混杂在痛苦神色中显得那样弥足珍贵。
“孩子,是不是想要快快见到爹爹,爹爹也是啊。爹爹也好想见到你,见到他……”低声呢喃很快消散在风中,却丝不漏落入赵恒煦耳朵里,心里。
赵恒煦抓着胸口,大口喘息着,仿佛有把钢刀凌迟着心脏,杜堇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他只希望杜堇容所有痛苦都
子上划拉下,点着头认真说道:“会这个,而且会很惨。”
姜昊嗤笑,“难道师兄在你眼中就如此不知轻重,跟着们早离开。”
“呼——”白芷长吁口气,“幸好幸好。”
“如此害怕怎还混迹宫廷,师父说过,当游方郎中都比当御医来得强。”
白芷摸着鼻子“呵呵”笑,“陛下是个好皇帝,就是有时候太吓人,其他还好啦。宫中藏书阁有大量孤本,这在外面可是看不到。对,师兄,你还没有回答,公子真是怀着双胎吗?还有,你为何骗陛下,公子身体没有那槽糕!”
“确是双胎,遗族男子怀孕和普通女子不同,脉象有极大差异,你是不是给公子把脉时候,有时还会觉得没有滑脉或者滑脉若有若无,双胎你更加难诊出来。”姜昊意味深长笑,“至于骗陛下,骗吗,明明没有,哈哈哈——”姜昊大步向前走去,笑得爽朗,眼神却闪烁不明。
福宁殿中,赵恒煦梦魇,他发现自己急速奔走在丛林之中,耳边能够听到粗重呼吸声和强忍痛苦呻吟,开始眼前片朦胧,模模糊糊只能够大概看清楚自己身在何方,身边同样有个奔跑着身影。逐渐眼前变得情绪,他愕然发现在自己身边奔跑赫然是杜堇容。
杜堇容穿着染血盔甲,厚重盔甲下隐约可以分辨出隆起腹部,只手紧紧握着红缨长枪,只手托着沉重肚子,眉目因为痛苦纠结着,脸上全是汗水,单薄嘴唇抿成条线,看不出丝血色。赵恒煦眼睛骤缩,“堇容,堇容。”他拼命喊着,双手向杜堇容方向够着,想要将杜堇容拥进怀中,但是他发现,自己无法碰触到杜堇容,只能够次又次穿过杜堇容身体。
赵恒煦愤怒嘶吼着,目眦欲裂,眼睛中充满血丝,却只能看着杜堇容不时躲避着远处射来箭,看着杜堇容在丛林中不断躲避,看着贯穿杜堇容右腿长箭……
他无法帮助杜堇容,甚至都不能碰触到他,赵恒煦只能看着杜堇容承受痛苦,心已经痛疼得麻木。终于天暗,轮皓洁满月挂在天上,透过树枝给杜堇容照亮眼前路。扶着树,杜堇容闷哼声,腹中孩子不断向下,他们在寻找着出口,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们父亲却提供不个安全降世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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