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外,赵恒煦背手默默而立,整个人如同泥塑石刻般,近半个时辰就没有移动过分毫。突然主帐内传来动静,稍后面色有些苍白姜昊走出来,“陛下,侯爷洪福齐天,点煞之毒已经解。”
“堇容何时会醒?”赵恒煦开口说话,嗓子干涩沙哑。
“再过小半个时辰就会醒,侯爷身子无碍,点煞未给侯爷留下半点后遗之症。”姜昊脸上浮现出笑容,那真切,是真为杜堇容高兴。
赵恒煦急切向前迈步,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还好元宝向前步立刻扶住他,赵恒煦撑着元宝肩膀缓会儿,酥麻腿才算是恢复正常,大步往帐内走去,路过姜昊时候,深深看他眼,“你做很好。”
“这是草民分内之事,当不得陛下声好。”姜昊淡淡直视着赵恒煦,眼睛黑亮,却也十分纯透,看不到丝杂念。
事情,透露给靖南王知晓。”
“喏。”
风吹过,远处个小点以极慢速度慢慢向赵恒煦所在地方靠近。约莫过半个时辰,原先小点才挪动到让人看清距离,赫然是死扛着头麋鹿钟文思。张大嘴巴,伸出舌头喘着粗气,脸色涨红,上身几乎和地面平齐拖动着沉重麋鹿。
武善终惊,脑海中出现属下回话,属下说钟文思已经回营地,累得回营帐休息,但眼前是怎回事儿?
“姜昊此人可疑,派人去查……往苏杭越带去查,还有查下他和平南王姜昱之之间有何关系。”
这长时间,赵恒煦头次发现姜昊眼睛和杜堇容很像。个淡然,个深究,周围侍从屏气凝神,也许过个时辰,也许只是简单息功夫,赵恒煦收回目光,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姜昊你很好,好很,无论你要做什,朕都感谢你救堇容。但别忘,你要做事如有伤害到堇容,朕都不会放过你。粉身碎骨、挫骨扬灰,朕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赵恒煦话中戾气十足,让周围众人仿佛置身于修罗场,胆小人甚至害怕闭上眼睛,哆嗦着手脚。
姜昊微微笑,霎那间笼罩在他身周戾气消失不见,“陛下放心,姜氏是不会伤害族人。”
赵恒煦心头震,狐疑看着姜昊,“你是遗族人?那和堇容……”
“草民是遗族人,其余,等陛下到江南就明白。”姜昊躬身行礼说道:“草民出来日久,十分想念家人,今日特地向陛下辞行,来日在江南,草民会给陛下和侯爷请安。”
“……好,朕
“喏,属下这就派人去查。”武善终心中迟疑,还是开口说道:“陛下,据盯着钟文思人说,钟文思在半个时辰前应该就到营地,在营帐内休息,但……”抬眼飞快看眼不断向他们靠近钟文思。
“真是有趣,所有人都凑到块去。”赵恒煦背手而立,嘴角上扬,话语中竟然带上笑意,“个人不够,就两个人盯着,两个人还不够,就三个,给朕看好钟文思和姜昊,看他们究竟要做什!”
武善终吁口气,但又有些疑惑,出现如此大疏漏,陛下竟然没有责罚自己,真是……奇怪!
“喏,属下会加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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