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卫生间里
男人，即使法医来检查，也不会发现他杀痕迹。
人体脊椎上某块骨头，压下去就是窒息和抽搐，与心脏病发病症状难以分辨。
杀手这种古老行业，传承着许多连中医都已经流失人体知识。
这算不算某种文化遗产呢？
李笑白把聒噪男火车票和护照塞进自己口袋时冒出
个可笑想法，随即自嘲摇摇头，悄无声息离开
现场。
学校
……也好，还没留学过呢，普通学校是什样呢？
既然已经逃离那里，反正是自由之身，那就做些从前不可能做事吧。
李笑白侧过头，两人嘴唇几乎碰上……
“到卫生间去。”他简洁发出邀请，略抬起帽子似笑非笑看对方眼，然后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他是杀手，勾引是必修课。
也不关心对方是怎样人，他们只是喜欢所有人都关注自己，尤其是他们对之感兴趣人。
“哎，说真，你这样气质，当模特都可以！对，你有没有兴趣作
油画模特？这是名片，不瞒你说，别看这样，可是学艺术，专攻西方油画。这次就是要去B市搭机，然后直飞意大利！意大利知道吗！”
李笑白依旧抱着胳膊垂着头，鸭舌帽压得低低，看不见他眼睛，只有嘴角轻轻勾下……
意大利啊，他想，从前大概去过那里三次，不，四次，杀都是谁呢……嗯，那个国家食物不错。
这个转瞬即逝笑容却被聒噪男子误解为对他艺术人生感兴趣，于是更努力呱唧起来……
穿过刚刚遇到聒噪男餐车，又往前走几节车厢，李笑白走进车票上显示软卧间，里面有四张床，却只有张有人使用过痕迹。
原来如此，那人碰巧个人独占软卧隔间，怪不得敢出去勾搭看上眼男孩子回来……
火车在李笑白检查聒噪男行李时抵达某个大型车站。
尖厉刹车声后是直回荡在耳边列车轰隆噪音消失，安静中人群吵杂声渐渐清晰……
他有百分之百自信对方会跟来。
聒噪男半张着嘴愣在原地，少年墨样眸子在他脑海里闪电般来回划过！那并不是传统意义上楚楚动人水光淋漓双眼睛，却如同拥有某种漆黑魔力般，冷漠而诱惑，勾着他身体开始蠢蠢欲动……
……
李笑白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候，门外个人都没有。
他很满意，完美不在场证明。
“那所学校申请很久，那可是顶级艺术学院，贵族中贵族！啊～特权阶级嘛，世界每个角落都有……呐，告诉你两个内部消息……”聒噪男子探头，有意无意凑近李笑白耳侧，换成气声低语，“第，那里上课采用名画，都、是、真、品！……第二，那个学校里，美、人、很、多……”
李笑白微侧眼瞄下两人过近距离，第次开口，“那你是为哪点去？”
“都有。”聒噪男狡狤眯起眼笑，“名画，是艺术。而美人……”他更凑近些，口鼻间呼吸几乎撩过李笑白颈侧，“是顶级艺术……”
李笑白对艺术没什兴趣。
正因为如此，李笑白想，那个人绝对不会想到会选择意大利某所贵族艺术学院藏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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