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觅道:“他都算,想买单来找。北风这枪你打算记多久。”
景行止看着他。
“太好猜。”杨思觅意兴阑珊,脸无趣,十分明显地写着:你们这些人太无聊。
景行止道:“是意外,突然过去,他不知道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需要对杨思觅解释,脸懊丧地闭上嘴。
确实是意外,当时场面混乱,大家都小心地防着周围乱枪,景行止当时脑子不太好使,突然想去关照下某人,结果关照不成反吃个枪子。
杨思觅没走,他在病房转转,把每个角落都看遍,然后走到窗边,拉下窗帘,往外看看,接着转身走几步,在景行止床边坐下,抱着胳膊,微偏着头,盯着他看。
景行止悠闲地靠在床头,“气色是不是不错?”
杨思觅道:“这弱,都不值得动手。”他长睫毛轻轻阖,像是在为又少个对手而怅然。
“动手?”景行止大惊,“你,你,难道直想对不轨?”
杨思觅垂着长睫毛,纹丝不动,像是呆在个真空世界。
北风也没空着手,手上袋子不是透明,看不出里面装是什。
程锦笑道:“来。”
北风微点下头,“嗯。过来看看。你们最近怎样?”
“老样子。”程锦道,“前几天在陕西,刚回来。”杨思觅走过来,站程锦身后搂住他腰往他身上靠。
“你们都站门口聊什?不会进来坐下说话?”景行止喊声。其实根本没法坐下,病房里椅子不够。不过,景行止似乎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冲北风勾勾手指,拍着自己床,“过来坐。”
杨思觅道:“没默契。”这话意外地有杀伤力,景行止脸色灰败。不止是没默契,以他们能力水平,要误杀个人,很简单也很难,只在念之间。
杨思觅道:“既然当时没杀你,以后也不会杀你。”
景行止收起他夸张表情,变成副半死不活人生无趣死样子,“这才对嘛,世界塌都与你无关。直觉得,在程锦身边你不像你。”
杨思觅抬眼,果然是需要心理咨询,“是你认为你不像你吧。”
景行止撇下嘴角,露出脸不耐烦,但转眼又笑得匪气十足,像是刚劫只肥羊,“怎说呢,觉得很没意思,又觉得有意思得很。”
杨思觅道:“你腿断得正是时候。到底废没?”
景行止脸色像多变云,又是沉,“程锦那枪直记得。”
北风过去,没坐,只把手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景行止侧身去够,身体歪,像是要摔倒,北风也没个要扶意思,景行止也并没有真摔倒,他拽过北风带来袋子,旆床上倒,倒出堆小玩意,还有几本书。
程锦之前看到景行止在床头柜里藏着堆小孩子玩具,现在看,原来都是北风带来,用北风带来东西收买小孩子让他们在北风来时通知他,这是在折腾什?
似乎看出程锦心中所想,景行止笑嘻嘻地朝他挤下眼,活泼得不像个养病病人,“程锦,别站着啊,洗点水果来吃?”
北风道:“去。”他早看见那个大果篮,走过去,直接拎起来,也不拆,就提着往门外走。
“还是来吧……”程锦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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