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动，大家要
装没听见，要就是
副“你在说什傻话”
表情。
程锦看着陆昂，猜想着他是真有话说，还是在故意逗叶莱他们，“先散
吧。”
叶莱他们这才陆续起身，“去打球？”“走。”很快便都上楼去。
杨思觅自然没走，他看程锦把那杯咖啡喝完，他又去倒半杯，然后往里加半杯牛奶和两块方糖。陆昂看到他加两块还想再加，但程锦伸手把那盒方糖移开，他才放弃。陆昂以为是杨思觅自己要喝，结果那杯“白咖啡”落在程锦面前。陆昂同情地想，大多数人都会抓住自己喜欢人胃，你喜欢吃什他给你什；但还有少数人，是他喜欢吃什，就给你吃什。
程锦倒是面不改色地端起来又喝半杯。
“老大早，杨老师早！”
“早。”程锦脱外套，挂好。又把杨思觅外套也挂好。
陆昂道：“刚回？”
“嗯。”程锦和杨思觅在其他人让出张沙发上坐下，“给
杯咖啡。”叶莱倒杯给他。他接过去喝半杯。然后被杨思觅拿走喝口，皱着眉又还给他。
陆昂笑道：“你们这闲事管得，死两个、失踪个，还都是良民。”
回去仍是个上铺个下铺，程锦这次没让杨思觅选，他不在旁边杨思觅就不睡，他又没办法去上铺守着杨思觅，当然是让他睡下铺。
杨思觅躺下，但不闭眼。
程锦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下，“睡吧。”
杨思觅仍是没闭眼，“你对周栋那种人怎看？”
“嗯？”程锦握住他手，微笑，“能怎看？有时候，谁也救不谁。”此时周栋刚失踪，程锦不知道他会怎样，但预感不会发生什好事。
陆昂猜他并不喜欢喝，幸灾乐祸地想，不喜欢还不说，活该被杨思觅折腾。
程锦道：“什事？”
陆昂道：“看报纸吗？”他把手边叠报纸递给程锦。
“发生什事？”程锦展开报纸，有张照片很醒目，吸引他目光，那是张火灾
步欢啧声，“什屁话……”
程锦抬手拦下他后面话，简短地道：“难免发生意外。”到底怎个意外法，他并不说。除他和杨思觅外，这事没人知道具体细节。
陆昂瞪步欢眼，“去管什闲事，管好你这里这些人就够你忙。”看程锦不接话，他终于不再说，“算，你也别多想。人想死想走，谁也拦不住。”
程锦道：“你过来是有事？”
陆昂看看其他人，“去去，都去别处玩，和你老大说说话。”
杨思觅道：“其实没差别，本来他们也是行尸走肉。”
程锦想说没人想活成那样，也想说很多人都在日复日地麻木生活着……不过再多解释杨思觅也会不以为然，所以他只是拿起杨思觅手，在他手心亲下，“别这说。如果你不在，也不得不过那样生活。”若有这日，生活将为阴影所覆盖，彩色必将褪成黑白。
“知道你离不开。”杨思觅嘴角翘，终于肯闭眼睡下。
天亮回到北京，他们直接开上停在火车站附近车回办公室。
人已来齐，陆昂也在。游铎在教小安弹钢琴，其他人在休息区沙发上闲坐着。游铎看程锦来，便停手。沙发上那些人也坐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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