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渝眯咪眼睛,眼尾翘起,如只魇足慵懒猫。意犹未尽舔舔嘴唇边渗下残液,又大喝几口。
聂武城有些惊讶,没想到邵渝还挺能喝,准备说这酒后劲有些大,但看邵渝劲头十足,也不好扫他兴。反正喝醉,还有自己,便就任他去。
邵渝身体晃晃,打个酒嗝。双目迷离,波光潋滟,抹把嘴。
他把酒坛送到聂武城面前,气如洪钟,“喝!将军!”
聂武城自然不甘示弱,他从没见过比自己更能喝酒人,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这院中杂草丛生,竹林密集,卵石小路依然存在,干净整洁,看来这条小路是直有人打扫。
聂武城和邵渝两人路走到最深处。那里面是个圆形卵石路,两边种满竹子,中间是小块空土地。聂武城点点头,“就是这里。”
邵渝自然拿过锄头就去挖。聂武城以前因为要维持在军中军威,在边境也看不出什疲懒个性。
回到京城之后,会发现其实他天性娇懒,喜爱美食。如今邵渝主动去挖,他也落得清闲,蹲坐旁看着。点没有自己是个身强力壮将军自觉。
邵渝也乐意去做,心甘情愿。
聂武城虽然赏识徐儏,可点没有把自己妹妹许给他意思。
徐儏看起来温润如玉,但看人时候,眼底总有股淡淡蔑意。自命不凡,看便是不懂得体谅他人人,断然配不上聂莲城。
聂武城口头上贬损自家妹妹,但心底却是十分疼爱,认为妹妹特别好,应该找最好夫婿。遗传性护短啊。
聂武城发现回京之后,实在闲发慌,无事可做。还不如在边境待着。
吃完早膳之后聂武城在院中逗弄二黑,灵光现,忽然想起自己在从军之前曾在荒废后院埋过坛玉曦香穗酿。
于是两个人你口,口对饮,没人肯停下来。
过许久,酒坛空。
邵渝瞅几眼,“咦?怎没酒,将军,人家还要嘛~”邵渝醉醺醺趴在聂武城身上软软撒娇。
聂武城不用看就知道邵渝醉,自己也懒得动,就让
挖半晌,露出红色坛头,聂武城“哎”声,“现在轻轻在旁边挖,不要碰碎坛子。”
邵渝认真点点头。用锄头点点挖,在挖出大半坛身之后,用手去扒,慢慢把整个坛子拿出来。
聂武城高兴接过,使劲拽开紧实坛头盖,股清甜凉醇酒香扑面而来。聂武城仰头嘬口,入口甘滑,唇齿留香。
他将酒坛递给邵渝,“尝口,甜,果酒。”
邵渝眼神暗暗,像什也没发现样,自然把嘴唇贴在聂武城喝过那处,稍饮些。确是甘酸可口,只带着些许微微辣意。
当时自己即兴埋,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后来也忘记,至今共埋三年。
埋三年玉曦香穗酿,聂武城光是想想,便口舌生津,情难自抑。
不愿让随从去挖,聂武城让管家去拿个锄头,叫上邵渝,兴致勃勃去。
邵渝也因为将军亲近十分高兴。
这是个已经荒废后院,也是聂武城儿时最爱来地方,既安静又无人打扰。聂侯爷与聂夫人也因为自家儿子喜欢,直没有去重建,任其留至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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