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于超今天起得很早,洗漱完毕,老实巴交地站到陈熠安床边:“安皇,臣错。”
没人理。
“你生气归生气,训练还是要训练,今晚请你吃烧烤就当赔罪。”
继续没人理。
“真错,大不再帮你想别办法整梁怀,条条大路通罗马,办法多得是。”
临近宿舍关门,寝室都熄灯,彭于超才蹑手蹑脚地回来,刚推开门,就听到——
“彭于超!!给爷爬!”
吓得他立马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本在自己床头玩手机何之观注意到他动静,小声道:“说梦话呢。”
彭于超这才鼓起勇气进来,嘴里嘟囔着,“吓死人,他怎还说梦话啊,起睡半个月,都没发现他有这个毛病。”
接着他又捏捏蛋黄脚上小粉肉垫,“又去哪蹭身泥,等天晴再给你洗澡。”
陈熠安注意到蛋黄除脚上有点脏以外,身上格外干净,点也不像流浪猫,可见直有人对它细心照料。
他看着梁怀侧脸,心里有别思量,梁怀这副样子,究竟是他装出来,还是真心流露?
趁梁怀要转头和他对视之际,陈熠安猛地起身,说句走,然后往宿舍赶。
路上也想不明白,便也不想,只知道千万不能轻易上梁怀当。
清水。
这泡沫盒子顶部被猫爪挠出几个窟窿,梁怀外套替它挡住雨水。
梁怀挠挠猫咪下巴:“嗯,蛋黄是流浪猫,半年前在这附近捡到它。保安室同意把它留下,给学校捉老鼠。平时话,也有女同学会喂它。”
蛋黄是只黄白相间橘猫,身上花纹呈块状,确实像蛋黄样。
其实陈熠安向也喜欢这些可爱小动物,但也有点怕,小时候被挠过,眼巴巴地瞅着蛋黄。
“咳……”陈熠安咳嗽起来,声音十分沙哑,“你是不是想气死,到现在,还敢用你办法?”
何之观察觉到不对,“熠安你怎?”
陈熠安不出意外地发烧。
或许这就是撸猫代价。
彭于超摸着他脑袋,“好烫,你今天还是
事实上,陈熠安身体不舒服时候,就会说梦话。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脑袋晕晕沉沉。
第二天早。
何之观拍拍陈熠安床檐,“起床,再不起训练就要迟到。”
没人理。
他摸把脸上雨水,心想要回去收拾那个坑货彭于超!
只是当他回宿舍时候,彭于超早就溜之大吉。
何之观为难地给陈熠安递干毛巾,“你赶紧擦擦。那个……彭彭没拦住,他说先去网吧躲躲。”
陈熠安说等他回来再收拾他,拿着干净衣服就去冲澡。
直到晚上九点,彭于超还没回来,陈熠安觉得头疼,许是白天淋雨受寒,也没心思等继续等,爬上床躺下。
蛋黄也不认生,冲他奶奶地喵声。
梁怀看他片刻,挪出点地方,“摸摸?别碰它肚子就行。”
陈熠安其实还是有点怕,但在梁怀面前不能丢面儿,壮着胆子蹲下,手刚伸出来,蛋黄就蹭上来,脚下歪,横在他面前撒娇。
陈熠安倒是点也不害怕,喜欢得不行。
梁怀掀开外套,看眼破顶猫窝,摇摇头,“小没良心,刚给你换新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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