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主动上前和医生交谈,后者给出诊断也是低血糖。
陈熠安听,捏紧医生衣摆,“要不再多做点检查吧?放心点,你看他看上去这严重,要不医生您再仔细看看……”
医生扶扶镜框,“再多检查几遍依旧是这个结果,不过从抽血结果来看,患者近来是不是压力比较大,或者睡眠障碍之类……”
陈熠安怔怔,望向病床上人。
梁怀嘴唇有些脱水,“嗯,最近白天虽然很累,但在床上闭眼也睡不着。”
校医初步判断是低血糖,不过输液过后也没有立即转醒,就立刻联系救护车,将梁怀送到距离大学城最近医院。
陈熠安在急诊室坐立难安。
虽说旁边病人们奇异地看着他百褶裙大腿袜装扮,但他此时点也不在意。
他焦虑地抠着手指头,越害怕,脑子里就越七想八想。
会不会是什不治之症,如果真是他该怎办,不会梁怀这年轻怎可能、要不要转到他家医院、要不要告诉梁爷爷梁奶奶……
眼前景象令陈熠安脑袋霎时片空白,他六神无主地蹲到梁怀身边,“学长?学长!你不要吓,不要和开玩笑啊,这个玩笑不好笑。”
可地上人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陈熠安颤抖着手,去摸他脉搏,还好还算正常。
陈熠安摸住他脸,发现额头上有不少冷汗,陈熠安当机立断,把他扛在肩膀上,“学长,们去医院,没事,没事。”
这声没事,是说给他自己听。他现在心乱如麻,但只能强作镇静,脚底都在发软。
他有想过借助酒精,但他酒量不好,所以到最后也没喝。
陈熠安抓着病床扶手,面色看不出来,但内心非常自责,生日过后,他和梁怀直在闹矛盾,心里虽然直怀抱着对梁怀歉意,可他更多时候都是在考虑自己情绪。
梁怀冷着他,无非是因为生气,因为他做错事。
他究竟有什资格去计较梁怀生气,梁怀怎怨他都是应该,况且梁怀并没有对他多过分,只是在起时候太好,对他稍冷时候,他心里就有落差
不过等待时候比陈熠安想象要短。
检查室门打开,梁怀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已然转醒,但精神状态很差。
陈熠安忙大步迎上去。
梁怀看着他,无力地朝他眨下眼睛似在打招呼。
陈熠安鼻头蓦地酸。
梁怀因为没有意识,身体控制不住往下滑,陈熠安忙托住他腰,手上因为用力布满青筋,但走起路来还是十分吃力。
梁怀不仅比他高,体格也比他壮不少。他硬撑着走出教室门,刚行十米,个不注意就跪到地上,膝盖在瓷砖地上发出脆响,他浑然不在意,生怕磕到梁怀,几乎是下意识地先抱住他,自己背也磕在瓷砖上。
此时,周益在洗手间洗完脸,双目鼻子都通红地出来,撞见陈熠安二人这状态,大吃惊:“你们……”
陈熠安语带哀求,“周益、周益!你帮帮。”
周益先是滞,随后哆哆嗦嗦上前,和陈熠安人托着梁怀半肩膀,将他往教学楼外带,还在碰到有同学来上课,忙招呼他们过来帮忙,最后四个男生起,把梁怀送到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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