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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释来电时，常长生正挂在绳网上，手机
响，他便反射性地去摸口袋，杨思觅毫不客气地趁机给
他脚。他们现在离地面有四五米
高度，下面是碎石地，摔下去可不是好玩。常长生卡在网上，晃荡着，像条风干中肉，他放弃手机，反手紧紧缠住绳网，同时飞起脚踢向杨思觅。
杨思觅个反身，背靠到绳墙上，绳索荡，带着他恰到好处地避开攻击，然后又荡回来，他顺势跃起，扑向常长生，指间似有寒光。
常长生眼眯，没硬抗，而是反应敏捷在绳网上滚几圈，远离杨思觅，他均均呼吸，“暂停，
去接个电话，可能是急事。”他顺着绳索刺溜几下落到地面上，边往远处走边拉开口袋拉链，手指夹
这要换唐释，又要怒，杨思觅不同，他怒点比较飘忽，此刻心情不坏，只道：“比你强。”
常长生没反驳，反倒说：“在考虑退。”
“症状加重？”
“有你们在能不加重吗？”
“没人有义务迁就你。”杨思觅冷漠地道，“不行就别干。”
常长生没再问，只说：“频率太低。”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让杨思觅呆幕后算。
杨思觅自己还补句：“去也不会做剧烈运动。”
常长生，“……”
“现在频率最高运动是在床上。”
但睡觉是休息吧？常长生恍惚下，明白过来，其实不是床上，而是上床。“你变……”
和程锦通完话后，唐释立刻联系常长生。
常长生此刻正在训练中心里，杨思觅过来做体能测试，他跟过来监督。晚上训练中心没人，正方便他们俩自由活动。
唐释前段时间刚来时，也被常长生领到这里来过，为此唐释还骂他，“操，你他妈就是想给个下马威吧？！”
其实谁来这片区域，都得先来上这
趟，这是既定流程。常长生认为这是有必要。他们这里危险，如果是幕后那还可以降低标准省略这道测试程序，要是得上“前线”，那水准不够可不行。
杨思觅不会有唐释那种自尊受损感觉，他看看四周，“很久没来这破训练中心。”
“像你样？”
杨思觅疑惑，“你和比？”
“不能比？”常长生笑笑，“们都出问题，不管是哪类问题，总归是事情发生变化。”
“不会死，你会。”
人都会死。不过常长生什都没说。
杨思觅道：“床上运动比训练好玩。”
——如果程锦听到这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反正常长生这个局外人此时相当震惊：“那你过来干嘛？”杨思觅要是拒绝过来，他当然不可能强迫。
“你是叫过来训练？”
那倒不是，是叫他过来干活。常长生心道，也是被杨思觅整懵。“不训练，但得看看你现在退化到什程度。”
常长生道：“你现在是去哪个训练中心？”
“科技局。”
“那里训练中心是很先进。”常长生道，“常去？”
“三月次。”别人是年体检次，杨思觅和程锦三个月次，早期还有过每周都要去打卡时期。“还好吗？”关于程锦和杨思觅曾经中毒事，常长生稍微知道点，他甚至觉得杨思觅退也有这方面原因。
“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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