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希言恍惚地想,他究竟在杀死谁呢?杀死他父母、他兄弟、他幼时朋友和仇敌、他曾经同学、他现在伴侣,亦或是他自己?
血溅到他手背上,很温暖,但凉得很快。不过他习惯,短暂温暖后面总是跟随着漫长冰冷与痛苦。
进看守所后,于希言开始见到各种各样警察,和蔼、严肃、认真,胖、
彭菲笑着摸摸于希言头,像在摸只大狗,“从哪说起呢?那年,出去玩,碰巧……”
于希言跪在彭菲脚边,把头枕在她膝上,他喜欢这样感觉,温暖安全,这是他以前从未得到过东西,是他现在强求来东西。
高亘来家里做客时,于希言敬他两杯酒,然后章悦文便亲自上,把人灌个烂醉。
晚上,高亘赤裸地躺在客房床上。
章悦文道:“你不是喜欢吗,来啊,起。”
主仆契约。
彭菲很惊讶,她不惊讶于希言会向她提条件,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条件。她答应。
选中高亘做为受害人,是综合考虑结果,因为他正好合适,和章悦文关系够近,也因为他替章悦文处理过不少事,彭菲说这叫替天行道。
于希言没意见,他不关心高亘,也不关心天道。
要让章悦文请高亘到家里来很简单,当着他面,夸这个小伙儿长得帅会办事就行。
他对彭菲解肯定比温止波多,不过这也没什用。
温止波活着时,对于希言来说只是个有点特殊名字,他死后,却彻底驻扎进于希言世界,甚至融为根基部分。
某天,他终于向彭菲承认温止波死不是意外。
他说:“你相信,没想伤害他,只是,没能阻止。”
彭菲问他:“你愿意做什让相信?”
于希言想起温止波,也想起自己,他其实也是这具无自己意识肉体,行走在这个世间,任各种人各种事随意地操弄。
他冲进卫生间里,吐得昏天暗地。
看他这样,章悦文心情不错,亲自送他回房休息。
凌晨三点多,于希言去楼下看高亘。此时高亘已经恢复点神志,看到于希言后,他惊慌地想躲藏,于希言去厨房拿把刀,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高亘没点反抗能力,他摔倒在客厅沙发前柔软地毯上,于希言半跪在他身旁,凝视着他,然后把刀送入他身体。
章悦文有种病态心理:所有你喜欢,都会粉碎给你看。
而车鉴是:所有你喜欢,都会踩在脚下,尽情侮辱给你看。
卢紫烟车祸和无人机航拍都是彭菲联系人。
于希言问她怎办到,她说:“早说过也有渠道。虽然办不大事,但小事还是能办。”
于希言道:“你都不肯说你自己事。”
他推开窗户,“要跳下去吗?”
他有时会想,彭菲这样人,是不会真相信他这种人,只是反正也没有别办法,那就姑且试试。
彭菲道:“不用跳,你帮就行。”
在彭菲把高亘艳照展示给于希言看时,于希言恍惚间看见照片上跪在彭菲脚边人是自己,他看到他们两人之间种新可能,他们可以靠得更近,可以更加亲密。
于希言提出追加个要求,“帮你报仇,但你要和签份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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