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看着那圈渗着血珠整齐牙印,有些词穷。
迟淮也没打算让林逸说话,他把手收回来,提着军训外套扭头就走,路低气压回到寝室,他抬头往上铺瞅眼,被子叠整整齐齐,方瑜不在。
方瑜从操场西角翻墙出去,军训基地后边是长满松树山林,他找块大岩石坐下,脚底是眼望不到底沟谷,身后是郁郁葱葱常绿针叶杉,正午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方瑜长长吐出口气,仰躺下来。
他活十七年,这是第次像无赖样打架,毫无章法地抓,咬,撕扯,到最后方瑜觉得已经不是打架,而是发泄,发泄冷漠强势原生家庭带给他十几年压力和禁锢。
他父母之间没有爱情,这多年也不存在亲情,就像是例行公事,为结婚而结婚,父亲不高兴就冷,bao力,母亲受煎熬只保持沉默,两人痛苦最后都叠加在方瑜身上,点点把他拉向看不见深渊。
,他瞪着眼睛扑上去。
两人就像小学生打架,你扯衣服,揪你头发,扭在块,把厕所门口草地都滚平。
“你们……在干什?”林逸脸震惊地看着地上两人。
两人手上动作顿。
方瑜松开掐着迟淮胳膊手,摁着肩膀把迟淮推开,言不发站起来,转身就走。
阳光有些刺眼,方瑜抬胳膊挡挡,和迟淮打这架很爽,就像是撕扯开裹在自己身上黑暗,阳光倾泻而入,四肢百骸都带着暖意,汗水从毛孔蒸发出去,方瑜觉得浑身轻松。
迟淮抹抹嘴角,没血,就是方瑜那臭小子掐人特疼,他爬起来揉胳膊,瞪林逸眼说:“打架啊,你没看见吗?”
林逸眨眼,他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迟淮,抿抿嘴唇说,“淮哥你可是拿巴西柔术世锦赛冠军人,就这打架?”
迟淮抓抓头发,脸烦躁,“拿冠军怎?方瑜他咬就不能咬回去啊!”
“什?”林逸仿佛听个天大笑话,他懵会问,“你说方瑜咬你?”
“牙口真好,看给咬得血印子!”迟淮把手背伸过去给林逸看,脸上大写着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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