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其他班同学来班围观,也防止迟淮和方瑜又言不合打起来,老张直在教室里坐到八点下晚自习。
走之前他看两人眼叮嘱,“都伤成这样,再打就残,你两都冷静点。”
“知道老师。”迟淮提着书包在方瑜座位旁立定,“起走吗?同桌。”
方瑜没答话,他犹豫下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两人起出教室朝宿舍走。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夕阳从格物楼后照射过来,将金色光洒落地,梧桐树影子拉得老长,不时有毛色深蓝发亮鸟扑棱着翅膀飞上旷远天空。
九月份,夏天结束,清秋来临。
迟淮和方瑜路沉默着回到教室,同学们都在上自习,老张在讲台上坐着写教案,看到他俩后,他用笔指指后排,“座位已经调,方瑜来第排和学委李冰同学坐同桌,迟淮仍旧在原地不动,韩冬和你坐。”
个在教室左前排,个在教室右后排,两人就是想打架,起码得跨个对角线桌子。
“麻烦老师。”方瑜给老张鞠躬,然后走到后排收拾自己东西。
,”刘芸说,她看向迟淮,“迟淮,晚上八点下晚自习后你立刻去收拾东西,会给你重新安排住宿。”
“都听明白?”刘芸将水杯搁在旁问。
“听明白。”迟淮点点头。
“明白。”方瑜回答。
“你们还有什想说吗?”刘芸问。
晚上秋风很凉爽,学校里路灯都亮,不知名昆虫聚拢在昏黄灯光下,次又次地碰撞着灯罩。
“那个,”迟淮将脚边块小石头踢开,他说:“今天下午有点懵,没控制好情绪,所以说些很不好话,十分对不起。”
“嗯。”方瑜低头盯着自己在灯下影子,表情很淡。
迟淮挠挠头,方瑜这不咸不淡表情让他有点尴尬,他清清嗓子,解释说:“真有喜欢人,很在乎那个妹子,也很在意们俩信息素相关系数。直俩相关度肯定会比较高,但是下午这个结果,把所有期待都打碎。方瑜,们两人信息素这个结果实在接受不。”
“你以为能接受吗?”方瑜停下来,他扭头看向迟淮,情绪不太好,“他妈也很懵逼。还有,这些话你和那个妹子去说,或者和你母亲去说,你跟说这些有什用?搞得好像
迟淮站在自己座位旁边看方瑜收拾,他直没说话,等方瑜背书包走人时,迟淮伸手拉住方瑜手。
方瑜回头,面无表情问:“什事?”
迟淮张张口,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低着头从桌兜里摸出根笔,递给方瑜,“你笔,上次填宿舍时顺手拿来忘还。”
“哦。”方瑜接过,转身走开。
迟淮直看着方瑜,直到他在前排坐下,迟淮才收回目光,坐回座位趴桌上睡觉。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那好,你们……回教室吧,打架伤成这样,希望你们都能静静,反思反思自己行为。”
“嗯,知道。”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点头答应。
连着两次异常默契,这气氛就有点微妙。
迟淮和方瑜扭头对视眼,又迅速移开目光,两人都没说话,前后出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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