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边思忖边慢慢穿好衣服,然后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置物架上搁
总之现在方瑜是个人生活,所有家务都得自己亲力亲为。
忙是忙点,倒也充实,腰酸背痛爬上床,脑袋沾枕头就睡,就是没功夫注意迟淮这几天过得怎样。
就那忙两天,周六点闹铃响起,方瑜从被窝伸出胳膊摁断,然后重新躺会去睡个回笼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末过去新周来临。
周啊,方瑜抱着被子翻个身,期中考试成绩今天出,自己和迟淮比赛,哦,迟淮……迟淮!迟淮个狗逼这几天都没过来!
方瑜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他拿过床头柜上手机,解锁去翻QQ消息和通话讯息。
迟淮听肩膀顿时垮下去,他冷哼声,坐沙发上赌气,“说就像是给戒.毒样。”
“难道你没有上瘾吗?”迟复抬起头,他把眼镜摘下来,看着迟淮说:“你敢保证你能忍住个月,哦不,就个星期不见小瑜吗?”
迟淮嘴唇动动。
他不能。
别说个星期。
双休日刘芸忙着办理调职手续,于是对迟淮进行社会主义三好青年思想教育重担就落在迟复身上。
再三考虑下,迟复决定把儿子带到公司实习,他觉得自家儿子在公司端个茶倒个水瞎折腾也好过跑去方瑜那耍流氓。
迟淮从周五晚签《约法三章》后就直很纠结,他会儿很期待考试成绩,又会儿看破红尘似对周成绩不上心。
用他话来说,就算这次他考第,也没办法和方小瑜这样那样,媳妇只能看不能吃,老妈其实是想让他出家吧。
于是迟复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见自己儿子提着水壶都快把那盆蝴蝶兰浇死……那是他去英国花1253英镑买。
没有。
迟淮没发消息也没打电话。
方瑜轻轻皱眉,怎?平时总是副欲.求.不.满.精.虫上脑二哈模样,怎突然吃斋念佛连电话都不给自己打个?
难道是在生气周五自己把他踹出门外?
还是因为自己次又次拒绝他不为爱做零?
就个小时都不行。
他见到方瑜就会很踏实,只要方瑜不在他目光所能触及范围,迟淮心就像是被剜去大半,又疼又失落。
糟心双休日,糟心约法三章。
迟淮这边过得失魂落魄,就差来个收破烂把他收走,方瑜那头却忙昏天暗地。
周六醒来换床单被罩、校服衬衫、卧室窗帘,还有他和迟淮上次撸管时弄脏客厅沙发垫,这些统统都得洗遍,衣柜茶几餐桌落灰,得擦,地板得拖。
“迟淮同学,你在干什?”迟复站在门口拍拍手问。
迟淮身体动动,他缓缓转过身,搁下水壶,双手合十,面色沉静,张口说:“阿弥陀佛,正在洗涤罪恶灵魂。”
“……”迟复个头两个大,他叹口气坐到办公桌前,摊开文件,然后用食指扣扣桌面,“要是闲着就帮保洁员起打扫厕所去。”
“不。”迟淮瘪嘴,他凑上前问:“老迟,能去看方瑜不?给他做个饭就回来。”
“不行,”迟复摇头,他说:“你刚签约法三章,你妈妈说这几天先全面限制你行为活动,往后再慢慢放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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