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择
用最极端
方式和曹永军作最后抵抗。
燃烧书页在空中蜷曲，就像是在做最后挣扎，最终还是在漫天火光中似枯枝败叶般飘落。
呐喊
声盖过声，大家手里蜡烛将综合楼照得如同白昼，竟然比节能灯还亮，不知是谁提嗓子，“不如咱们就这样庆元旦吧！”
呼百应，九层楼学生纷纷叫好，他们把自己班买气球、丝带都拿出来，欢闹着抛向空中。
迟淮回教室把吉他拿出来，他站在二楼中间过道上，缓缓扫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仍拿着课本在烧方瑜，迟淮笑笑呼唤：“方——瑜——看
！”
同学们没有回应老张话，他们恍若未闻，仍动不动地站着。
就在气氛逐渐僵住时，迟淮拍桌子说话，“艹，他妈今天就造反！”
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课本，用手里蜡烛点燃，“哗啦——”，火光顿时亮起来，迟淮提着燃烧课本朝教室外走，扬手，把课本扔向空中。
“班，想抗议都出来！”迟淮攥着蜡烛，转身吼嗓子。
这声似闷雷般在每位同学耳畔炸响，班长王成爆呵声，他也从桌兜里拿出课本，用蜡烛点燃冲出来扔向空中。
回事？谁给你们胆子让你们庆元旦？”
曹永军穿黑色西装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身后是校领导和各班班主任。他让后勤工作人员关掉电闸，然后就带着学校老师往综合楼赶来，班刚好在二层拐角第间教室，于是他就杀鸡儆猴拿班开刀。
“综合楼没有停电，电源总闸是让人关。记得在升旗时候说过取消学校任何娱乐活动，你们都当耳旁风吗？班，中最好班级，你们作为全校最优秀学生，玩得倒是很高兴啊？”
曹永军抬眼，缓缓扫过每个学生，他冷哼声，继续说：“都给把桌子拉回去上晚自习！再让看到这些乱七八糟活动，你们通通都给退学！”
撂下这句话，他带着校领导班子离开，直奔校广播室，打算用广播进行全校批评。
方瑜在橘黄色火光中回头。
迟淮朝他眨眨眼，他低头调好吉他弦，在琴箱上拍几下，然后往琴弦上扫，轮指过后串音符滑出，很好听。
声音其实不算很大，但是原本嘈杂喧闹同学们却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空气中只剩下烛光跳动“噼啵”声响，迟淮抬手把前额散落碎发捋起，看着方瑜说：“这首歌
综合楼中间是露天式，教室围成“回”字排在四周，中间是铺着绿色草坪。
这声呐喊响彻整栋综合楼，空气沉寂两秒之后，每层学生从教室里蜂拥而出。
名，两名，三名……五十名……百名……千名……
他们拿着打火机，蜡烛，挤在栏杆前，手中课本被点燃后纷纷抛向空中，整栋综合楼很快就成火焰海洋，共九层，光芒汇聚成流动河，映照在每个人脸庞。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班同学僵立在原地。
沉默。
每个人都在沉默。
烛光映在他们眼底，压抑愤怒灼烧着每寸空气。
老张叹口气，他摆摆手说：“大家先静静，等电来之后把桌子拉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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