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法律与道德（6 / 21）

这就是为什法治前提既是元又是多元。法治要追求公平和正义，正义是客观存在，否则法律不过只是种工具。只是绝对正义在彼岸，有限人不可能拥有绝对正义。幻想在现世中去实现绝对正义，这些看似善良愿望，往往把人们带入人间地狱。们必须接受人有限性。

法治要义：普遍遵守

法治第二个要义是普遍遵守。很多人不愿意遵守规则，因为他们觉得规则是对弱者适用，强者自然要超脱规则。

与法治相似个词语是“法家”，“法治”与“法家”虽只字之别，却差之千里。唐高宗年代，将军权善才因毁昭陵之树，依律只是罢官免职，但高宗硬要将其处死，而且毫不隐讳：“善才情不可容法，虽不死，朕之恨深矣，须法外杀之。”法家崇拜权力，权力永远超越法律，知法守法只是针对老百姓而言，权力则高高在上，可以任意悔法造法。

早在清末，当时修律大臣沈家本[4]就针见血地指出法家与法治区别，他说：法家只是专制工具，民众没有任何自由可言，而法治个重要命题是为约束权力，让民众拥有自由便利。

，相信正义是客观存在，这似乎是元论观点，但是人又无法在现世中画出那个完美圆，实现彻底正义，这似乎又是多元论观点。

人类有限性决定们认识永远是有局限，因为人类经验是有限，人是世界部分，不可能走出世界看到整体。也许，们所有认识都是盲人摸象，只能看到局部，看不到整体。

但是，无数个摸象盲人就能拼凑出个关于大象相对整全看法，需要注意是，象是客观存在，它并非处于人主观假设与想象。

因此们需要接受批评，没有批评声音，人很容易轻信各种看似合理观念，被种种虚假信念所淹没。

因此，们依然要倾听苏格拉底智慧。承认自己无知，乃是开启智慧大门。

如果只信法家，也许你会认为规则是给

智力和智慧是两码事，很多人有智力，但不定有智慧。

托马斯·索维尔提醒：智慧是从你经历切中获得理解，它并非头脑中智力游戏。智力反义词是迟钝，智慧反义词是愚昧，愚昧比迟钝会带来更大危险。很多智力发达人也许非常愚昧。[3]

奥威尔曾经说过：有些理念是如此愚蠢，以至于只有某个知识分子才可能相信它，因为没有任何个普通人会愚蠢到相信那些理念。

翻开人类历史，充斥着愚蠢智力发达人士。所以，们需要警惕绝对怀疑主义和相对主义。们需要接受怀疑，但不能彻底拥抱绝对怀疑主义。怀疑目是修正，而不是彻底破坏，从而陷入虚无。怀疑主义根本错谬在于，对其怀疑本身是不怀疑。们认识真理是有限，但并不代表真理是相对。

正如大学“University”这个英文单词，个是“普遍性”（unity），个是“多样性”（diversity），既要有普遍性视野，又要有多样性包容。道生，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们不能因为万象否定，也不能因为，就无视万象丰富多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