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丝毫不知，自己
言行，皆落入有心人眼中。
“皇叔，这个沈惊鸿，可堪大用。”
隐蔽厢房里
慕灼华也点点头：“确实是个气度不凡人物，而且，也太会拍马屁
。这养虎为用，下子把所有人马屁都拍上，
真是自愧不如。”
郭巨力诚恳道：“小姐别这
说，你也很会拍马屁。”
慕灼华瞪她眼：“你好好学学，拍到马腿上！”
郭巨力委屈地噘嘴：“小姐别生气，会好好学……”
慕灼华看着楼下屏风上那几个大字，支着下巴寻思：“这文铮楼，只怕有些背景。”
“用？”众人看着屏风上字，讷讷念道，“养虎为——用？”
沈惊鸿拍拍手道：“凡人养虎，自然为患，圣人养虎，便可为用。虎者，猛兽也，猛有错吗，兽有错吗？”沈惊鸿摇摇头，“怂，才有错。所以说出题之人怂，以自身之怂揣度圣人之勇，这破题，都不屑多说。”
沈惊鸿说完果真不说，转身就走下文台，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半晌，人群中才响起个声音：“那今日榜首，是谁啊？”
人阴阳怪气道：“说是文武双全文士宗，你们认吗？”
台，落荒而逃。
慕灼华这回真信文榜权威性，这个沈惊鸿还没上台，两句话就把人骂走，骂人还不用脏字，全是夸人词，叫人想回嘴都无处回。
文士宗走，台上顿时空，众人起哄着让沈惊鸿上台，沈惊鸿拱拱手，噙着笑走上去。
“真是盛情难却啊，既然诸位如此捧场，不才就随便说几句吧。”
沈惊鸿走上台，仔细看看屏风上字：“养虎为患？哪个怂人出题？”
郭巨力眨巴眼睛看着。
“文坛里面有哪些题，掌柜不可能不知道，养虎为患这个题太危险，他敢放出来，背后必然有所倚仗，更有甚者，是受人之命放题……不，这也不可能，放这个题，有什好处呢？就算要站队，也还不到时候，这做，更像是挑拨离间……难道有人想挑拨大皇子和定王？”
“小姐，有这复杂吗？”
慕灼华喝口凉茶，叹气道：“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只想升官发财，可不想当炮灰。看扬名这事还是算，咱们还是低调做人吧。更何况京城如今有沈惊鸿这号人物，其他人想要扬名可就难，怕是扬名不成，反而成‘文武双全’之辈。”
人群渐渐散去，主仆俩也打着饱嗝离开文铮楼。
众人大笑。
掌柜走上文台，笑着说：“那今日榜首便还是——”
众人道：“沈惊鸿！”
慕灼华和郭巨力回到位置上。
“小姐，那个沈惊鸿好厉害样子。”郭巨力赞叹地咬着馒头。
底下有人说道：“这些题可都是文坛大家出。”
沈惊鸿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文坛大家也不见得都是有勇有谋之人，这题不值提，给他改改。”
沈惊鸿说罢，走到旁提起狼毫大笔，沾沾墨，便往屏风上划去。大笔在患字上重重划下笔，而后在旁边另写个龙飞凤舞大字。
只看他落笔，慕灼华便忍不住轻叹声：“好字，铁画银钩，这人胸中有沟壑，果真是惊鸿绝艳之人。”
沈惊鸿写罢停笔，把狼毫往旁边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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