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眼睛里像藏进漫天星辉,亮得让人无法直视:“王爷就是嘴硬心软嘛,说不帮,结果还是帮。就说嘛,
慕灼华讪笑道:“王爷此来,可是要赠首好诗,助扬名?”
刘衍含笑敲敲她脑袋:“你竟想些旁门左道,还有没有点文人风骨?”
慕灼华揉揉被敲打额头,无赖道:“王爷也不是第次被敲竹杠,难道还不知小人本色吗?风骨若是值两个钱,恐怕早就被当,若是不值钱,又要它作甚。”
刘衍哭笑不得,轻轻摇头道:“你啊……巧舌如簧,脸厚心黑。”
慕灼华笑眯眯道:“王爷谬赞,小人受之有愧。”
“还未恭喜你金榜题名。”刘衍含笑道。
慕灼华露出丝得意而含蓄笑容:“这几日很多人向道喜还送贺仪。”
贺仪二字特别说重些,刘衍哪里还能不明白她意思,立时便从袖中抽出块玉佩送给她。
慕灼华好奇地接过玉佩打量起来,对着月光照照,只见通体莹透,触手温润,着实是件宝贝。
“这得值两千两吧……”慕灼华咂舌,“王爷,您年俸禄有多少啊,都不好意思敲诈您。”
她压过名次男子定然会叫她难堪。
慕灼华正烦恼着,便听到轻轻敲门声,她愣下,边问着谁啊边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竟是定王刘衍。
慕灼华看着清朗月光下长身玉立定王,时失神——她险些忘这号人。
“王爷!”慕灼华压低声音,“您这晚找有事?”
“来便是提醒你句,明天大皇子会微服私访,他是坚定主战派,你那篇养蛮策,彻底激怒他。”
慕灼华副意料之中表情:“早做心理准备。不过……”慕灼华侧目斜睨刘衍,“王爷,你不也是主战派吗,难道你就觉得说得对?”
“未经验证,不敢说对错。”刘衍说话十分有余地,“若是曾经,大概,也会如刘琛般主战到底吧。只是……”刘衍垂下眼,叹口气,笑容有些苦涩,“经历些事,想法自然会有改变。你策问,于而言是种从未想过方向,也许可以试试。”
慕灼华低着头若有所思,片刻后恍然大悟,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刘衍,小手攥住刘衍衣袖:“所以说,是王爷你力保,对不对?”
刘衍时错愕。
刘衍低笑声:“还不至于叫你敲诈穷。君子不可无玉,见你身上没什配饰,这玉佩便赠予你吧。”说着顿,补充句,“不可当。”
“才没那傻,当铺才卖不出好价钱。”慕灼华哼哼两声,喜滋滋地收起玉佩。
“明日便是簪花诗会,你准备得如何?”刘衍问道。
这话立时便戳破慕灼华膨胀心,整个人泄气垮下来:“不如何……”
刘衍坦言道:“你诗作看,确实也太……乏善可陈。”
刘衍道:“陪走走吧。”
慕灼华神情古怪:“孤男寡女,三更半夜,不太好吧。”
刘衍失笑,敲下慕灼华脑门:“你个小丫头,算什寡女,走吧。”
刘衍总是仗着长她几岁,不将她当女人看,也怪她长得脸嫩又娇小。
慕灼华合上门,跟着刘衍走在无人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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