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柔嘉公主回护,慕灼华感觉到对自己恶言恶语明显是少许多,她心里对柔嘉公主敬爱也不禁愈加浓厚。
慕灼华在家中庶女排行第七,上面有六个姐姐,却从未体验过什叫做姐妹之情。那日见柔嘉公主,见她对自己温柔有加,便想着自己若有个亲生姐姐,是否也会如柔嘉公主那般熨帖暖心。然而那是万人敬仰公主,她也只敢偷偷想想而已。
在这世上,也只有郭巨力算是她唯亲人。
郭巨力照旧早早睡下,慕灼华却还在院子里倒腾她宝贝,她忙得专注,竟没注意到墙头上坐许久人。
刘衍今夜本有事,只是不知怎地又想起慕灼华,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到门外。他本想敲门,却又临时改主意,施展轻功飞上墙头,便看到慕灼华卷起袖子蹲在院子里忙活着,细嫩藕臂上沾些许泥土,地上也是片狼藉,慕灼华把头发都扎起来,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角,显得有些狼狈。
柔嘉公主越是这说,刘琛就越欣赏沈惊鸿。他与沈惊鸿坐而论道,越是解这个人,就越喜欢他。这人出身寒门,却满腹经纶,志存高远,与他许多想法都不谋而合,他已将沈惊鸿引为知音,他日他若登基,必然重用沈惊鸿,开创个盛世王朝。
柔嘉公主道:“那慕灼华,也是有才之人,她奇思妙想,妙语连珠,殿试之上,或许能得父皇青眼,位列三鼎甲。”
刘衍有些诧异:“公主竟如此看好她?”
柔嘉公主微笑点头:“这姑娘有些不讨人厌小心思,确实会讨人喜欢,连沈惊鸿都对她不同旁人,依看,她入翰林院,是十拿九稳之事。”
入翰林院,便能在御前行走,官运亨通,远在他人之上。
皇家别苑里,刘琛脸色极为难看,脸不满地看着柔嘉公主。
“今天这场诗会,着实不公!”
柔嘉公主扫他眼,冷哼道:“不也是照着你意思改规则吗?”
“可是……”刘琛皱眉,“慕灼华何德何能得头名!”
柔嘉公主微笑道:“众望所归,不得不服。”
刘衍看片刻,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轻咳两声道:“你在做什?”
刘琛厌恶地皱起眉头:“不是看不起女子,不过天下间又有哪个女子能如皇姐这般,慕灼华不过是投机取巧,又贪生怕死而已。”
柔嘉公主幽幽叹:“罢,你看重你沈惊鸿,也不要针对慕灼华才是。你生来高贵,却不知道,个女子走到她今天这步,得有多难……”
慕灼华很难,只是这些事她从来不说。
你若失败,那些难处说来不过是让人笑话徒劳无功,你若成功,那些苦尽甘来便也不值提。
懂得你人自然会怜惜,不懂人,说多也是自讨没趣,
“你……”刘琛竟是说不过柔嘉公主,心中更是气闷,转头看向坐在另侧刘衍,求助道,“皇叔,你评评理。”
刘衍揉揉额角:“莫要拖下水,这是你们年轻人事,管不。”
柔嘉公主看着他模样,失笑摇头:“你心维护沈惊鸿,这是怕别人不知道沈惊鸿是你人吗?”
刘琛哼声:“知道又如何。”
“懂你爱才之心,不过沈惊鸿桀骜难驯,你可得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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