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斜睨刘琛,他早看出来刘琛不喜慕灼华,而刘瑾与刘琛又素来不睦,最喜欢与刘琛作对,刘琛要针对慕灼华,那他自然是要维护。
“大哥,慕编修真是博闻强识,她说得不错啊,若是志在天下,自然应该多解天下之事,若有取南越之心,就该多解南越之事,大哥大约是满足于现状,不思大统。”
刘琛听到刘瑾这番阴阳怪气,当下拍桌而起:“放肆!带兵打北凉时候,你又在干什?天下难道是看几本书就能打下来吗!”刘琛冷睨慕灼华,“只有贪生怕死之人才会纸上谈兵,天下是真刀真枪杀出来!”
慕灼华执起教鞭,转身面对众人:“这是下官自己绘制地图,这地图北至塞北草原,南至南越滨海,西至大漠,图上绿色是山川,蜿蜒黑线是河流,朱砂标注每个地方丰产资源。”
慕灼华顿顿,才又说道:“三位殿下日后或者执掌天下,或者驻守方,定然还是要对天下有个解,常言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地理之学关乎民生政治,不可不学。”
慕灼华这番话着实吊起众人兴趣,刘瑾双眼发亮道:“你连北凉南越地理都知道?”
慕灼华自然知道,他们慕家乃江南首富,生意做那大,可不是只在陈国境内打转,别说南越北凉,就是海外也有他们船。这些东西皇子们若想知道,也不是无从得知,但陈国教育,更注重学习先贤经典,对这些东西便不怎看重。
“世人都以为南越民智未开,瘴气遍地,无可取之处,实则是不解南越好处,殿下若感兴趣,便容下官道来。”
各自侍读。
慕灼华进屋后,走到讲台上,与三位皇子相互行礼。
“下官慕灼华,翰林院编修,今日与诸位皇子讲讲这地理之学。”
慕灼华刚说完,便听到刘琛用挑衅语气说:“慕编修讲学为何不带书本?”
慕灼华微微笑道:“下官要讲东西都在脑子里,不在书上。”
慕灼华声音清脆悦耳,讲课之时引经据典,不时还能说上两个民俗笑话,逗得众人大乐,精神振,连本打算刁难慕灼华刘琛也听得入迷,忘打断她。半日讲学便在欢笑声中度过,直到慕灼华说结束,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收回心神。
刘瑾听得入迷,忍不住道:“慕编修,你再多讲会儿,你刚才说南越这走婚族风俗,到底是真是假,怎从未听过?”
刘琛道:“怕不是你自己编。”
慕灼华道:“有本书叫《南越志异》,是位陈国举人方岩所著,其中写他在南越所见所闻,殿下可以找来看看。”
刘琛又冷着脸说:“们可没工夫看这种杂书。”
刘琛嗤笑道:“慕编修好大本事,讲学不带书,竟是比沈编纂还要厉害。”
刘瑜温声为慕灼华说话:“大哥不妨听听慕编修讲学,慕编修年纪虽比们小,但这般年纪能中探花,必然是有真才实学。”
刘琛冷哼声:“那就请慕编修让们看看你真才实学吧。”
慕灼华不以为意,始终保持微笑,她来时背着个竹筒,这时打开竹筒,从里面抽出幅卷轴来,抖抖打开,挂在身后墙上。
台下几人仔细端详,疑惑道:“这是堪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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