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巨力点点头：“
当然明白小姐
心意
，那个奶娘却不死心呢，
个劲地说，姑娘家最要紧是找个好男人嫁。”
慕灼华嗤笑道：“找个好男人，可比考状元难多。”
郭巨力深以为然，又觉得不太对劲，扭头道：“小姐，对你来说，考状元也不见得多难啊，只差点点……”
“去去去，睡觉去，别打扰升官发财！”
第二天早，刘衍果然在自己桌上看到慕灼华提交报告，他拿起来五张写得密密麻麻纸看看，又向外面看眼。
定王府马车若是停在朱雀后街，便显得太过显眼，这个道理慕灼华懂得，便带上包子自己走回去。
刘衍下马车，看眼慕灼华轻快愉悦背影，忍不住勾勾唇角，转身朝大门走去。
郭巨力吃下六个包子，心满意足地发出声喟叹。
“定王殿下真是个大好人……”郭巨力摸着肚皮说，“小姐，下回吃牡丹卷吧。”
慕灼华正埋首案前写着报告，听郭巨力这
说，忍不住笑道：“你当王爷是厨子，由着你点菜呢！”郭巨力有些遗憾，又马上豁达起来：“不行就算……小姐，那晚，你还不就寝吗？”
。在理蕃寺她端是本正经，庄重自持模样，在他面前却又惯会撒娇卖乖，古灵精怪，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少张面具，哪个才是真她。
慕灼华此刻心思都在包子上，也没去留意刘衍打量目光，她小心翼翼在酥皮上咬口，顿时肉汁溢出，齿颊留香，又烫又鲜美。她满足地眯起眼，腮帮子鼓鼓，像只偷腥猫儿，吃得十分满足。
刘衍也被她吃相勾起食欲，举起手中包子，慢条斯理地吃着，姿态优雅，不时抬起眼，扫过慕灼华油亮粉色唇瓣。
慕灼华却是狼吞虎咽吃三个，才缓下来看刘衍。
“王爷，下官能带走两个吗……”慕灼华讨好地问道，“家巨力最喜欢这个包子，下官想给她带两个。”
慕灼华今日在刑部观政，要把这些年对番邦管理律例都看完，也是不得空闲天。
理蕃寺人很快就发现，慕灼华这个小姑娘做起事来十分拼命，为人也和气好说话，渐渐地也就接纳她，耐心地给她答疑解惑。刘衍交给慕灼华任务却没有减轻，既然知道她能耐大，便加倍地压榨她，换旁人恐怕要叫苦不迭暗自腹诽，慕灼华却还是每天笑嘻嘻
“快，这里写完就睡，你先睡吧。”
郭巨力打个哈欠：“当官真辛苦。”
“做什事，做什人都辛苦，辛苦若有回报，便不觉得辛苦。”慕灼华说道。
郭巨力道：“今日洒扫中庭，员外郎家奶娘来串门，同聊许久，瞧她那样子，好像是要给小姐你做媒。”
慕灼华头也不抬道：“你知道怎推。”
刘衍记得那个丫鬟，也是瘦瘦小小，却有个名字叫巨力。
“都带走吧。”刘衍说道。
“王爷真是大好人！”慕灼华也不客气，笑嘻嘻地打包起来，“真不愧是下官倾慕之人！”
刘衍险些被噎住，他还不能适应慕灼华随时随地拍马屁献殷勤，偏偏这人还张口就来，不打草稿。
马车在定王府门口停下，慕灼华跳下马车，冲执墨说道：“多谢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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