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将她放在柔软榻上,为她脱去鞋袜,露出莹润小脚,不由得呼吸窒。
那日在城外遇袭,他也曾这样照顾过她,只是此时心境,和那时似乎已然大不相同。他此刻是难以纯粹将她当成个孩子,毕竟他对个孩子,是不会有朝思暮想、心神失守感觉。
刘衍叹口气,为她掖好被角,看着她沉睡侧脸,轻轻说句:“以后……可别在旁人面前喝醉。”
第二日慕灼华醒来,回想半晌昨天发生事,她和柔
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是哄他开心而已。偏偏他明知道是假话,却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刘衍心下唏嘘着,自己能得她巴结讨好,不过是因为他有钱有势而已。他如果只是个无权无势普通人,她会如何待他?会弃如敝履?
不……或许会多几分真心,少几分伪装。
初识之时,她进屋救人,本也只是将他当成个被囚禁处罚男伎而已,她心中并未瞧不起低贱之人,对小秦宫那些色衰而潦倒女子倒是片仁心,如果他并非能随意断她生死定王,而只是个普通百姓,她也不会这样防备他,在他面前做戏巴结。
若能得她真心相待,又是怎样番滋味?
露出这样不设防面。她平日在自己面前,十句话有十句是假,现在喝醉,又有几句话是真心?
刘衍手指微动,指腹扫过她柔嫩脸颊,捏住她尖尖下巴,含着笑说道:“本王可生不出你这大女儿来。”
慕灼华眼眶泛泪,迷迷糊糊地想,你不能人道,什样女儿也生不出来啊。
这样想着,看向刘衍目光便有几分怜悯,还有几分高兴?
刘衍狐疑地看着她眼睛,不知道她是想到什,会露出这矛盾神情来。
只是这样想,心头便有些痒意。
刘衍目光沉沉看在趴在桌上睡着慕灼华,她侧着头枕在刘衍掌心,发出轻浅呼吸声,云鬓上银簪早已歪,下刻便掉在地上,发出声脆响,细软乌黑长发散落下来,如云瀑般垂落在肩背上。股清甜花果香被晚风吹散,萦绕在身周,让人不由自主地舌底生津,想要咬上口。
刘衍深吸口,想要平复心口莫名悸动,但那股幽香却趁机侵入他肺腑之中,让那股悸动更加猛烈。
刘衍暗自失笑,轻轻抬起慕灼华脑袋,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小姑娘嘴上会哄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到底还是年纪小些,不知道无心撩人,才最为致命。
慕灼华双手合拢握住刘衍大手,脸真挚地说道:“王爷你放心,下官定竭尽所能帮你!”
刘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话题是如何跳到这里来,但和个醉鬼讲条理,实在是太奢侈。
他眼中笑意深沉,忽地有些手痒,屈起食指,逗猫似挠挠她下巴,低声问道:“你要如何帮?”
慕灼华眼睛都发直,用不怎真心语气地说:“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衍笑,看来喝醉,也不全是实话,他多少是看出慕灼华本性,嘴上最会哄人开心,但只有真金白银能哄她开心,想要让她效命,只有威逼利诱,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对个人真心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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