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忍俊不禁，叹
口气：“你这张嘴啊……若存心气人，脾气再好
人也让你气死，若有意讨好
个人，又有谁能忍住不喜欢你……”
慕灼华怔怔看着刘衍眼睛，他漆黑幽深瞳孔里倒映着火焰光与热，竟灼得慕灼华心头烫，忍不住低下头去。
她本意是想博取刘衍好感，然而现在好像成功，自己却没有得逞快意，反而莫名地心虚……都怪郭巨力说她骗财骗色骗心……
她有骗财吗？那五千五百两，都是她凭实力赚来！
她有
慕灼华心中忐忑莫名，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刘衍，他怎
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慕灼华小心翼翼问道：“下官是不是哪里做错，让王爷不高兴？王爷若是不喜欢，直说就是，下官定会改！”
刘衍在心中轻轻叹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方才所见所闻，仿佛根刺扎在心里。原来自己并不是特别，原来她对谁都是这样，但这又有什错呢，身在官场，逢迎上官，她也不过是为生存罢。
“你方才去哪里？”刘衍轻声问道。
慕灼华压低声音道：“大皇子腿上伤崩裂开，不想让人发现，下官偷偷给他包扎番。”
过许久才看到刘衍回来。刘衍看起来神色若常，但慕灼华最是会察言观色，立刻便发现刘衍眼中郁结之气，心中猜测是不是与北凉人有关。
慕灼华与刘衍坐席隔段距离，她借着敬酒名义走到刘衍身前，用身形掩护动作，对着刘衍伸出手，掌心中有颗药丸。
“王爷，这是解酒药，你现在服下，会儿耶律璟定然会想方设法灌醉你，此药可解部分酒性。”
刘衍目光落在她小小掌心，唇角勾，笑意却未达眼底。
“不必，这点酒，本王还是能承受得住。”刘衍淡淡道。
刘衍恍然大悟，但心情却也没有好上多少。
“你在营地里不要四处乱走，你把耶律璟得罪狠，今天下午他没有当众杀你，不代表便放过你。”
慕灼华吓跳：“他真敢在定京杀
？”
刘衍道：“他行为乖张，出人意料，否则便不会身战功还被排挤出北凉王城。”刘衍见慕灼华皱着眉头，轻笑道，“现在知道怕，下回还敢顶撞他吗？”
慕灼华认真说道：“怕虽然怕，但若有下回，还是得仗义执言，王爷护着下官，下官也得护着王爷，不能让他羞辱王爷。当然，以王爷机智，若要反驳他，他也是讨不到好，只是王爷尊贵，他还不配让王爷开口，这种小事就让下官来为您分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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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灼华急道：“王爷，那耶律璟摆明冲着你来，他为试探你身体状况，先前激你比猎，等会儿必然也会逼你饮酒，若是你露出弱点，他便会意图对陈国不利。这药是下官昨夜特地为王爷制成，王爷就算不看在下官片心意，也该看在陈国安危与颜面上。”
刘衍听到此处眉梢动，双漆黑幽深眸子便将慕灼华紧紧锁住，慕灼华登时动弹不得，惊诧莫名地望着他突然锐利目光。
片刻后，刘衍哂笑着接过药，投入口中，吞咽下去。
“慕大人倒是会讨好人，却不知道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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