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高临下，俯视这张苍老枯萎
脸，她是她噩梦，无数次在梦里，不是太后杀
她，就是她杀太后，直到今天，她从梦中醒来，看到她真真切切死在自己面前，心中涌上来更多不是快意，而是疲倦和怅惘。
她报仇，母亲泉下有知，会开心吗……
可是父皇竟然会选择喝下毒酒……
柔嘉公主握紧剑柄手微微颤抖。
“公主，
在这里。”沈惊鸿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中剑。
沈惊鸿道：“那
剑没有伤到骨头，等下，放火烧这座宫殿，烧得彻底点，就看不出皮肉伤。”
太后感觉到生命正在缓缓流逝，她沙哑着声音喊：“沈惊鸿……你背叛琛儿……”
柔嘉公主笑笑：“太后说笑，沈惊鸿，从来都是人。”
沈惊鸿低笑声：“不错，从十年前开始，就是你人。”
“难道你觉得兴建济善堂，布局十几年，只是为找你复仇吗？”柔嘉公主淡淡笑，看向高台之上所在，“三岁那年，你杀母亲，教会个道理。只有至高权力，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人随意碾死。你坐到女人最高位置，当上太后，而是公主，至高位，便是女帝。”
濒临崩溃，整个人摇摇欲坠。
“你杀云妃，逼死皇祖父，又杀母亲，谋害刘衍，也直接逼死父皇，你凭什
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柔嘉公主深吸口气，缓缓道，“你若不杀云妃，皇祖父不会早逝，你不杀母亲，不杀刘衍，父皇也不会伤得这重。你用你自以为是道理摆布别人生命，还觉得别人亏欠你，你凭什！”
柔嘉公主责问像记重锤狠狠打碎太后最后自欺，她身子晃，神色凄厉地怒吼道：“不！没有错！是你们逼！”
太后说着扑上来，想要掐住柔嘉公主。柔嘉公主冷冷地后退步，避开太后双手，而在下刻，柄长剑刺穿太后身体。
太后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穿过小腹利剑，她艰难地转过身去，却看到张意想不到脸。
男人低着头看她苍白脸色，克制不住心中怜惜，轻轻握住她单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这回，她没有拒绝。
每次见到她，他都只能克制自己心中冲动，不敢在眼中泄露丝毫情绪，生怕让人发现他与柔嘉公主关系。然而
太后气息已经极其微弱，她无声地哀求着：“放过……琛儿……”
柔嘉公主勾勾嘴唇，忽然鼻子酸：“真感人……当年，母亲喝下毒酒时候，也是这说……”
——放过皎皎……
她其实不太记得母亲模样，可是她死死地记住那个声音，还有那双眼睛——眷恋、不舍、疼惜……
柔嘉公主缓缓走上前，她看着太后至死没有合上眼，俯身拔出太后身上剑。
“沈——惊鸿——”太后后退步，跌坐在地，“你……不是琛儿……”
沈惊鸿是刘琛人，为什，为什……
柔嘉公主缓缓退到边，冷眼看着太后垂死挣扎模样。
沈惊鸿走到柔嘉公主身旁，目光温柔地看着身前女子：“没有吓到吧。”
柔嘉公主轻轻摇头：“你不该用剑杀她，会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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