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闻言惊,肩膀禁不住轻颤:“这是什意思?”
沈惊鸿低着头轻声道:“臣不敢妄言。”
沈惊鸿不敢说,但刘琛却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是谁支开宫人,是父皇,还是太后,为什,为什……
只沉稳有力手掌落在刘琛肩头,按住他颤抖身体。“琛儿,稳住!”
刘衍声音沙哑中带着不容忽视威仪,让刘琛迷乱心神瞬间归位,他
太后精心安排,慕灼华歪打正着,竟是构成个对他十分有利局面,摘除他嫌疑。
刘琛也丝毫没有怀疑到刘衍身上,他转头问刘衍道:“皇叔,昨夜你在城里可有发现什异常?”
刘衍摇摇头,声音低沉沙哑,说道:“昨夜听从万神医吩咐在家中养伤,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等下人回报说皇宫起火之时,火势已经蔓延开……”
刘琛知道刘衍身体不好,长年需要浸泡药浴,因此也没有怀疑他。
“起火原因找到吗?”刘琛问沈惊鸿。
昭明帝驾崩,丧钟响彻定京城,不过半日,满城缟素,炎炎夏日骤然阴冷许多。
昭明帝顽病缠身多年,宫中早备好国丧所需应器具,刘衍强撑着病体主持大局,安排昭明帝与周太后入殓事宜。
刘琛悲痛不已,但没有让悲痛吞噬自己理智。昭明帝骤然回宫,便发生这样蹊跷场大火,怎看都透着可疑,因此刘衍安抚群臣之际,他便让沈惊鸿去调查皇宫起火内幕。
偏殿之中,沈惊鸿站得笔挺,向刘衍和刘琛拱手回报道:“臣已查过城门记录,昨夜有人持太后宫中令牌出城,而行宫那边也有记录,是太后让人召回陛下。”
刘衍早已换上身白色衣袍,头上缠着白色抹额,眉眼半敛,不见悲喜,却自有股慑人威仪,让人不敢逼视。
“目前只能推测,火势是从后宫西南角蔓延开来,那里贮存许多酒坛,不知何故起火,波及酒窖,火势骤然凶猛,又因刮西南风,顺着风势烧遍后宫。”沈惊鸿答道。
刘琛攥着拳头,手背之上青筋浮起,他咬紧牙,双目泛出血丝:“就算如此,那些侍卫宫女也该把父皇和皇祖母救出来!”
沈惊鸿垂首道:“殿下,有事十分奇怪……”
“何事?”刘琛问道。
沈惊鸿道:“后宫烧死近百名名宫女、宦官,但是……太后宫中乃至宫外,具尸体也没有,太后宫中也不见人,似乎事发之时,是陛下或者太后,有意支开所有人。”
“宫门记录呢?”刘琛急切问道。
沈惊鸿顿顿,答道:“宫门记录因为大火而暂时没有找到,原来驻守宫门侍卫也因为救火而葬身火海,因此无从查证。但就城门与行宫记录来看,陛下应该是太后召回,没有可疑之处。”
刘琛眉头紧锁:“皇祖母为何半夜急召父皇?”
沈惊鸿道:“此事暂时无从得知。臣勘察过火场现场,在现场发现些焚烧过碗盏,当时太后宫中应该是摆有酒席,而且仅有两副餐具,副在太后主位之上,另副在陛下尸身身前,因此臣大胆推断,当时在场,应该只有太后与陛下二人。”
刘衍闻言,眼神微动,但长长睫毛掩盖住他内心波动,让人丝毫察觉不到他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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