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刘琛正在发火,但好在有定王在,总是能平息。
刘琛手重重排在紫檀木桌案上,奏章扫落地,他剑眉拧起,黑曜石般瞳孔中燃烧着怒火。
“这群老匹夫!”刘琛气得咬牙,“朕说什,他们都有百个借口来驳回!”
刘衍上前,捡起其中封奏章。
前两日刘琛在朝上提出要修缮失火宫殿,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算计番,有理有据地上份奏疏,说国库空虚,库银有限,要缩减开支,二说历代国君后宫空虚,许多宫殿本就荒废,无人居住,修新宫殿纯粹是浪费,这算来算去,只同意两三处宫殿翻修。
“第,上元夜给们情报组织透露云想月下落人,是谁?他为什这做?”
“第二,太后是怎死?”
“第三,皇宫是怎烧起来?”
“第四,矫诏是谁换?”
刘衍数下来,三人脸色都是不约而同地凝重起来。
”
“若是临时起意伤人,便会就近召集可用棋子。”执墨道,“静安公主嫌疑,最大。”刘衍认可执墨判断,只是却暂时想不通静安公主这做动机。
“执剑,让人暗中盯着耶律真。”刘衍吩咐道。
执剑道:“属下领命。”
执剑说完欲言又止地看着刘衍,刘衍察觉到他神色异常,开口问道:“执剑,你还有话要说?”
刘琛怒道:“太后寝宫不修,他们让太后住到哪里去!说什库银有限,这些年没有战争和天灾,国库充盈得很,他们这些当官有钱盖别院,朕要给太后修寝宫难道都不行吗!”
刘琛提议乃是合情合理,但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奏疏更是言辞恳切,副为国为民忠臣之言,刘琛若是不允,便要被骂昏聩奢靡。他不过是个年方弱冠青年,又怎比得上这些会打官腔老狐狸。
“皇叔,此事你要帮朕!”刘琛求助地看着刘衍,“只要你发话,他们便不敢多言。”
刘衍轻轻将奏章放在桌上:“修建太后寝宫,确实刻不容缓,但两位尚书所言也非全然狡辩。皇宫失火,少后宫三分之宫殿,还有另外三分之二可挪用,修缮也不急于时。但是他们知道陛下急切想要修缮宫殿,提出
“皇宫这场大火,没有烧掉过去切,反而留下更多迷雾。”刘衍心事重重,眉心蹙起,“有人想逼本王离京,但这些疑点没有查清,本王不放心陛下安危……”
还有她……
隐藏在重重幕后人是谁,是个人,或者是许多人……
御书房里猛地传出重物落地之声,将外面侍卫太监吓跳,扭头看着紧闭门扉。
总管太监轻轻摇头,众人这才收回视线。
执剑憋不住问道:“王爷,偷换遗诏之事,真是北凉人做吗?”
刘衍曾经打着这个借口镇压支持刘瑜赵家脉,还清洗番京中北凉细作。执剑对北凉素有深仇大恨,他抓好些个北凉细作,严刑拷打之下,也没问出个究竟。
刘衍听执剑这问,淡淡笑,说道:“目前来说,这个罪名他们背最合适。”
执剑道:“王爷觉得不是他们?”
刘衍摇摇头:“证据不足,难以确定,这也是本王执意留京原因之。太后已死,但却有许多事仍有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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