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抬眼打量今日这辆马车，与之前刘衍乘坐
不同，更加奢侈舒适。底下垫着毡子也都是价值不菲好料子，而且
垫就是好几层，马车两侧还做
不少暗格，想必用来放置各种器具食物，说不准还有兵器暗器。角落里摆放着两个雕花绞丝暖炉，里头烧是最好银丝炭，没有丝烟火气，却让整个车厢都暖烘烘。此刻炭炉上正烧着壶牛乳，发出淡淡奶香味。
刘衍伸手提起那壶牛乳，从格子里取个小碗倒八分满，递到慕灼华手边。
“暖暖身子。”
慕灼华接过，轻轻说声“谢谢王爷”，这才小口小口喝起来。
牛乳热得有些发烫，慕灼华边吹着，边小口喝着，热流进肚子，整个人也暖和不少，唇上渐渐有些血色。刘衍见她双手捧着碗，小口喝着牛乳样子，不知怎地想起王府里那只奶猫。那只奶猫不知是那只野猫跑来生下，却
刘衍自然不会计较这点小事，他看着慕灼华白得有些发紫嘴唇，微微皱起眉头：“怎
淋湿？”
“今日休沐，几位同僚约赏菊，不料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雨，下官忘带伞，这才淋湿，好在跑得快，没有淋湿多少。”慕灼华解释道。
刘衍见她外衫都湿，嘴唇冻得微微发紫，这样下去非要伤得身子不成。
“把湿外袍脱掉吧。”刘衍说着解开自己外氅，“将这件披上。”
慕灼华有些惊诧，还犹豫着，刘衍又催促声：“听话。”
雨越下越大，刘衍马车里铺着厚厚毛毡，燃着银丝炭和伽罗香，外间寒气丝毫没有渗进车中，他倚着软垫，正闭目思索着，忽然听到外面执墨在敲门。
“王爷，慕灼华在路边檐下避雨。”
刘衍眼睑微微颤，缓缓睁开，道：“让她上来。”
马车缓缓停下来，刘衍听到外面执墨与慕灼华谈话声音，不多时，车门打开，张带着湿意和笑容小脸探进来。
“下官参见王爷。”慕灼华脆生生喊句，随即便打个喷嚏。
慕灼华抿抿嘴，手按住腰带，又抬头瞥刘衍眼，刘衍倒是正人君子，放下衣服便背过身去。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声音，不多时便听到慕灼华轻声道：“下官换好……”
刘衍这才转过身来。
打湿外袍被折起堆放在门边，刘衍宽大外氅将慕灼华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巴掌大小脸，双乌黑湿润杏圆眸子有些地闪烁着，小巧鼻头微红，脸颊上还有抹淡淡红晕。
“多谢王爷。”刚打喷嚏，慕灼华声音带着淡淡鼻音，仿佛呢喃，又像是撒娇。
缕寒意随着车门开合悄悄窜进来。
慕灼华将发冠摘下来，头发湿大半，几缕碎发黏在颊边，身上衣袍也被打湿，大片都呈深色。她本就怕冷，被淋湿后冷意钻进骨缝之中，让她嘴唇泛白，显得虚弱又可怜。
刘衍马车上东西齐全，只见他拉开旁格子，从里面取出条棉巾，递给慕灼华：“赶紧擦擦。”
慕灼华笑着接过，赶紧擦干头面和脖颈上雨水。
“把王爷马车都弄湿。”慕灼华缩在靠门地方，不好意思地抿抿嘴，“还请王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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