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惊,刘衍已经箍住她腰身,推开窗户,趁着夜色翻出窗外。他吹声口哨,便有匹马快速跑来,刘衍抱着慕灼华翻身上马。
刘衍将慕灼华紧紧抱在怀里,斗篷将她脸盖住,不叫旁人看到她容貌。刘衍往人少街道走,时时留意着身前人动静,不多时便察觉到丝异常,只觉得慕灼华似乎十分不安,身体僵硬,微微颤抖,呼吸急促紊乱,他低下头问道:“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灼华侧坐在马背上,被刘衍圈在怀里,将脸埋在刘衍胸口,让刘衍看不清她面容。听到刘衍问话,慕灼华肩膀僵,迟片刻才低声回道:“没事……”
声音莫名有些沙哑,却又说不出糯软,像是克制着什有丝轻颤,像片羽毛轻轻划过刘衍心尖。
她分明不愿和他多说。
刘衍看慕灼华眼,又极快地移开眼:“你有没有可致哑药?”
慕灼华道:“今日是去镇国公主府,没敢带太多毒药,只带瓶软香散,方才给他用。”
“软香散,是何物?”刘衍问道。
“让人酸软无力,也会让男人不能人道。”只是这个庄县令似乎之前吃过壮阳之类药物,恰好抵消部分软香散药性,拖延许久药性才发作。
刘衍松口气,叹道:“看样子若不来,你也是能自己解决他。”
新披在慕灼华身上,仔细给她系好带子。
“王爷……”慕灼华失神地看着他近在咫尺俊美面容,轻声道,“真没有受伤……”
刘衍似乎是信,轻轻点下头,但脸色没有丝毫好转。
慕灼华垂下眼,缓缓说道:“他是朝廷命官,您虽是议政王,却也不好当街杀人。庄县令是靠着恩荫制入朝为官,他在定京是有靠山,王爷杀他人,却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御史台也弹劾你……”
慕灼华还未说完,便被刘衍打断:“不杀他。”
刘衍攥着缰绳手蓦地抓紧,眼中光彩点点黯淡下去,冷风灌进心口,冰冷而酸痛感觉自左心口蔓延开来,冻住他双臂,让他不敢贴近她。
在这个肃杀寒冷冬夜里,怀中软玉温香是唯慰藉,是盈满
慕灼华低着头微笑道:“下官总是明白个道理,不要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刘衍听懂她言外之意,她是说,她从未对他抱过希望。
慕灼华没有看刘衍脸色,她走到庄县令跟前半蹲下,抽出发簪在他脖子后穴位扎几下。
“用这种手法封住他哑穴,七日之内不能开口。”慕灼华说着起身朝刘衍行礼,“余下之事,却还是要拜托王爷主持公道。”
刘衍轻轻点头,走到慕灼华身前,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们从窗户走。”
慕灼华松口气,又听刘衍说:“在此处杀他,你名声就毁。”
慕灼华怔,呆呆看着刘衍——是因为她名声,所以才不杀人吗?
刘衍手握着她纤细圆润肩头,几不可见地轻颤:“带你走。”
“王爷……”慕灼华叹口气,“让先换身衣服吧。”
刘衍有些尴尬地退开,脚将庄县令踢到床下。慕灼华回到屏风后穿上自己原来青衫,又披上刘衍斗篷,这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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