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荣当时冷汗便下来,指着慕明华鼻子骂道:“你、你胡说什!何时说过这话!”
慕明华懒懒地白他眼,如今她可是人人敬佩忠义夫人,有大义傍身,有陛下撑腰,并不怎把这两人放在眼里。
“若是二老也觉得没有做错,那便不要在此处喧哗,免得叫有心人听到,去陛下那里参你们本。”慕明华不怀好意地笑笑,“慕家恐怕担不起这样罪名吧。”
慕明华话里威胁两人如何听不出,气得怒火烧心,却真不敢对她如何。
岑氏咬着牙拉下脸来,陪着笑道:“你父亲方才时气急,这才失言。咱们都是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如今慕家遇到难处,你在陛下那里说得上话,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家里。”
京找人啊!”
慕荣如梦初醒,当即便点齐人马,和岑氏急匆匆地奔定京而来。
慕荣是两日前就到定京,慕家在定京自然是有分号,大掌柜收到慕荣信,早在定京准备好三进宅子让他落脚。夫妻俩风尘仆仆到定京,喝杯茶便听大掌柜说起这段日子来定京发生大事。
与他们最为相关事,便是庄县令妾侍慕氏,那位敲登闻鼓忠义女子,刚刚被陛下封赏座大宅子,就住在南城。
慕荣在淮州时,只听说庄县令被人告,却不知道是被自己妾侍告,而这个妾侍还姓慕。他和岑氏惊愕地面面相觑——除自己庶女,还能有谁!
慕明华刚才不过是危言耸听恐吓他们,她哪里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陛下虽然下封赏,却也只是派个宦官来,便是告御状之时,她也只是在大殿上远远看眼,趴在地上起不来,连长相都看不清。“都说士农工商,商贾为末,任你多大家业,也挡不住官场上场惊涛骇浪啊。”慕明华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她心中冷笑看着眼前二人,这男人是她名义上父亲,却从未给过半点关爱,这女人是她名义上母亲,却刻薄寡恩,她对慕家并无半分眷恋亲情,自然不会为他们劳心劳力。
“慕家多年经营,想必不至于在朝中没有关系门道,父亲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找别人。”
慕荣见状,明白从慕明华这儿是讨不到好,他本也不指望个忠义夫人能帮上多少,但见慕明华态度如此冷漠,心中也是来气,拂袖冷笑道:“好好好,果然生女儿最是无用,你既然不当自己是慕家人,以后也别回慕家!”
慕明华冷眼看着慕荣夫
慕荣和岑氏当即便去找慕明华。
慕明华也不是过去慕明华,过去她喜欢华贵衣裳和珠宝首饰,如今她却穿着素色缎子,梳着妇人发髻,只在浓密云鬓处插根梅花银簪,手上戴对白玉手镯,整个人看着瘦许多,气色却不错。
她气定神闲地由着岑氏和慕荣骂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父亲母亲可见外面牌坊,上面写是什字?”
慕荣怔,他方才走得急,倒没有仔细看。
慕明华朝着皇城方向拱拱手,微微笑道:“那是忠义牌坊,是陛下御赐于,褒赏大义灭亲。陛下认为状告庄文峰,是忠义之举,父亲母亲却在这儿辱骂,说是害家里,难道父亲母亲觉得,陛下也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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