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手示意自己无妨。郭巨力急忙去倒
杯水来，慕灼华又咳半晌，才红着脸说：“王爷那方面没问题，先前……是
自己误会。”
郭巨力露出有些遗憾
神色，感觉
张张银票扇着翅膀离她而去：“唉，真是太可惜。”
慕灼华哭笑不得地扶着额头，却见郭巨力又露出狐疑神情来：“小姐……你又是怎
知道？”
慕灼华脸色变，无
这想，心跳不禁又乱几分。
她揉揉自己脸，把脸上搓出点娇粉气色，提起口气想振作起来，但刚开口，便又泄气。
“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郭巨力用她不太灵光小脑瓜以己度人地想想，忐忑地开口问道，“是不是……因为银钱事。”
慕灼华思绪被捞回来，顺便重击下。
“才、才不是……”慕灼华无语失笑，支吾片刻，脸上有些红。
睫毛轻颤，连呼吸也放缓。
外面烟花爆竹声很大，却没有盖过此刻心跳。
没有得到慕灼华回应，刘衍并不觉得气馁遗憾。或者说，没有拒绝，便是她最好回应。
烟花爆竹声音不知不觉消停，烟火落到人间，便亮成定京夜里千家万户灯，坐在屋顶上望去，片星星点点，尽是人间烟火。
刘衍执起玉箫，置于唇边，修长白皙十指按着翠绿莹润玉箫，凤箫声动，如诉如慕，本是沉郁凄清乐声，由他奏来，却如月下仙音，天宫凤鸣，忽而扶摇于九霄，俄顷沉沦于红尘，天上人间，都是他。
她这副心虚模样，落在郭巨力眼里便是坐实她猜想。
“小姐，不是教训你啊，你也该为自己以后好好打算呀。”郭巨力边给她梳发髻边语重心长地说，“咱们这辈子是不嫁人，但是总该有个自己宅子啊，总不能直租房子是不是？看小姐你很喜欢这个宅子，虽然不大，但咱们两个人住就刚好，离朱雀大街近，去上朝也方便，又有个好邻居相互照应着。前阵子特地跟房东问下多少钱，他说要五千两呢……小姐之前坑蒙……行医赚钱差不多是够这个数，但是给八小姐三千两，这就差远……”郭巨力说着沉沉叹口气，“小姐，记得你之前说王爷不能人道，想让你给他治，能赚到三千两吗？”
“咳咳咳咳……”
慕灼华突然扶着桌子剧烈咳起来，直咳得满脸通红，两眼泛泪。
郭巨力吓跳，拍着她后背连声问道：“小姐，你怎！”
慕灼华听得痴，不知箫声何时停下，他贴着她耳畔说：“灼华，这箫声，只为你而鸣。”
大年初早晨，郭巨力如往常地早起，她夜里喝酒，觉睡得极香，便是子时烟火爆竹也没能将她惊醒。
慕灼华还在房中睡着，不知道她几时睡，郭巨力也没有吵醒她，在锅里温着粥等她起床喝，这等，便等到下午。郭巨力见她眼圈发黑，显然昨晚是没睡好，想着自己说好陪她守夜却失约，不禁有些心虚。
“小姐，你若是困便早些睡嘛，往年在慕家，你也不在乎守夜这种事啊……”郭巨力低声咕哝道。
慕灼华两眼无神地看着铜镜里自己，形容憔悴，仿佛被妖精榨干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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