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眉头皱皱,松开扶着孙纭纭手,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孙姑娘何出此言,不过个五品官,有何本事为难孙家,又有何本事放过孙家?”
孙纭纭凄然笑:“慕大人何必隐瞒,早已知道王爷对你片深情,是自不量力,想与你相争。”
慕灼华气笑:“敢情孙姑娘真以为是将户部资料外泄,陷害孙大人?”
孙纭纭含泪不语,但分明是默认。
“恐怕,你还以为是唆使王爷,让他对孙家落井下石。”慕灼华声音冷下来,“孙姑娘,你把自己看太重,也把看太重。你是孙家嫡长女,应该明白,朝局为重,私情为末,无论王爷对你如何,他都不会因私废公,迁怒陷害孙家。孙大人入狱,是他罪有应得,并非或者王爷有意陷害。”
“如果她是得陛下授意呢……”
这些议论,慕灼华即便没有亲耳听到,也能猜到。
她眼神微动,脚下没有片刻停滞,径自出宫门。
顶青色软轿停在宫门外,轿子旁站着个婢女装扮女子,她举目张望许久,看到慕灼华身影步出大门,眼睛亮,急忙小跑上前拦住慕灼华。
“慕大人,们家小姐有请!”
另重猜测——莫非定王早知道孙家会有此劫难,所以故意不与孙家结亲?
若真是如此,恐怕此事不能善……
孙老太爷暗自叹口气,对周次山说道:“孙家与议政王亲事,也不过是先帝句戏言,没有旨意,便不能作数,比不上周家出两名太后。孙家之事,还希望周大人施以援手,孙家感激不尽,必有回报。”
周次山眼中闪过精光,微笑点点头。
此事他固然是要出手,毕竟他也牵涉其中,但他与当朝太后是有血缘关系堂亲,陛下看着这层面子,也不会对他太过苛责。不过若是能从中再得利,咬下孙家块肉来充实周家,那便更好不过……
孙纭纭泫然欲泣,道:“是,是误会慕大人和王爷。”孙纭纭说着跪下来,慕灼华移开半步,避开她大礼,却没有再俯身相扶。
孙纭纭垂泪道:“今日避开众人求见大人,是想请大人救救
慕灼华诧异地看向婢女,又看向不远处轿子。轿帘被掀开角,露出孙纭纭略显憔悴面容,她脸恳求地望着慕灼华,慕灼华轻轻叹,点头道:“你引路吧。”
孙纭纭就近找家酒楼,两人单独在包厢中见面。
门关上,孙纭纭便向慕灼华行大礼。
慕灼华惊,立刻抬手扶住她:“孙姑娘,这是何意?”
孙纭纭抬起头来,泪眼盈盈看着慕灼华:“请慕大人放过们孙家。”
慕灼华明显感觉到身边人对自己疏远。
周次山看向她目光晦暗阴霾,她手中事务也被找由头交给周次山心腹,他摆明是不信任她。这种态度自然也影响到户部其他人。
慕灼华没有多说什,每日埋头做事,无事可做,便拿着本书看,既不辩驳,也不抗争,副安之若素模样。只是以往她都是最后个离开衙署,现在她却是第个离开。她离开之后,衙署里议论声才大起来。
“是她泄露户部资料,和沈惊鸿勾结吧……”
“周大人为什不处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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