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背脊骤然僵,没有说话,匍匐于地身躯低到尘埃里,让人目不忍视。她双手紧握成拳,克制着难以自抑颤抖,指甲陷进掌心,却麻木得感觉不到丝疼痛。
刘琛低下头,笑下:“朕明白……”枚腰牌扔在地上,“取朕腰牌,让沈惊鸿放他。”
慕灼华猛地抓住那枚腰牌,紧紧捏在手中,被泪水洗过双眼清明澄澈,怔怔地看刘琛眼,随即回过神来,用力磕下头,哽咽着说句:“谢陛下!”
然后,便踉跄着从地上爬起,刻不停地夺门而出。
火,最早发现是在亥时二刻,而那时候定王早已昏迷,微臣令执墨执剑去抓药,药房先生那里也有记录!陛下,火不可能是他放,人,也不可能是他杀!”
“微臣知道陛下此刻依然心中存疑,但是既然有疑惑,便不能草率杀人啊!”慕灼华哀切恳求道,“陛下,那是你皇叔啊!你与他相处二十年,难道还不知道他为人吗?他征战北凉,报是幼年时先帝救命之恩,放下仇恨,辅佐陛下,也是受先帝临终所托。居凉关兵变,他出面拦阻,当众认罪,难道是因为他真有罪吗,难道他真只是为保护自己下属而视至亲于不顾吗?你听到他说话吗,他是怕兵变祸国,怕他们伤害到陛下啊!三年前薛笑棠叛国,置王爷于危难之中,是陛下拼死救出王爷,王爷始终铭记在心,他至死也要保护陛下,又怎可能会杀先帝啊!”
刘琛仿佛被抽去三魂六魄,喃喃道:“是啊……他不会……可是……”刘琛似乎犹豫不决,他闭上眼不敢去看慕灼华眼神,“先帝终究因他而死,他必须死。”
“陛下!”慕灼华声音嘶哑,如杜鹃泣血,哀戚地喊声。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皇帝,这还是她认识那个刘琛吗?难道这个位置,这身衣服真会改变个人吗?
慕灼华弯折自己脊梁,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声闷响,她伸出只手,颤抖地攥住刘琛衣角,声音破碎呜咽:“陛下可还记得……您曾经给过微臣个许诺。”
刘琛怔,目光落在慕灼华颤抖单薄肩膀上。
“陛下曾说过,微臣……若有所求,无有不允。”慕灼华声音微弱而卑微,“陛下言九鼎……微臣斗胆,请陛下免王爷死罪!”
刘琛静静地看着慕灼华,仿佛忽然之间,身周切都寂静无声。
“朕以为,你永远不会用到这个承诺。”刘琛声音带着丝疲倦沙哑,“若朕不答应,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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