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们和他们不样。”刘衍将她拥进怀中,让她倚靠在自己胸口,“们有辈子时间相守。”
“刘衍,那日以为你死,也曾有瞬间想过与你同生共死。”慕灼华靠在他颈窝,低声说道。
她听到他心口搏动骤然顿拍,然后头顶上传来他沙哑声音:“对不起……”
他想起那日她以为自己死,哭得那伤心,而自己却无法开口告诉她真相,心中强烈悔恨与自责便再度涌上来:“并没想直瞒着你,只是当时并无十成把握,只想事情成定局后,再让执墨把这件事告诉你。”
她高烧昏迷三日,醒来后,便看到执墨站在自己床前,把刘衍没死之事告诉她。她已然想不起当时心情,似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又是个不真实真相。但她还是很快恢复冷静
“今日是他们头七,听礼部人说你告假回来,便想你定是来这里。”
刘衍声音温润低沉,仿佛带着丝温度,让她冰冷血液缓缓活络开。
“你这几日直躲着,是还在怪没有将诈死计划告诉你吗?”
慕灼华微低下头,沉默许久,才用有些沙哑声音说:“本来是埋怨你,可是刚刚看着他们,忽然不想……”她反握住刘衍双手,十指相扣,“你能活着回来,便很高兴。”
刘衍听到她话怔下,扳过她身子面对自己,看到她有些红肿眼睛,柔声道:“你方才哭过?”
延熹二年,柔嘉公主与沈惊鸿勾结北凉,通敌叛国,谋朝篡位,证据确凿,认罪伏诛。耶律璟斩首示众,和耶律真尸首同送回北凉。
北凉三十万大军被歼灭过半,余者缴械投降。北凉遣使臣前往陈国定京投降议和。
以周家为首世家贵族企图弃城叛逃,被削爵降职,严惩不贷。
定王罪名得到平反,延熹帝刘琛英明神武,重获民望。
慕灼华平乱有功,晋升为礼部侍郎,参与北凉和谈之事。
慕灼华垂着眸子,没有否认:“公主对,还是很好。”
无论她出于什心思,她确实是帮过她几次,护着她,她能从公主眼中看到同病相怜爱惜。
但是她做那些事,确实也难以逃脱死……
即便镇国公主舍名声不要护住她性命,也护不住沈惊鸿性命。
她对这世界没有丝喜爱,唯有镇国公主,是她不敢伤害存在,也唯有沈惊鸿,拥有她全部真实,走进她心里。
夕阳没入山下,半遮着羞红脸庞,漫山遍野鲜花也染上层暧昧光晕,在春末温暖微风里轻轻摇曳。
浮云山下,踏青游玩人踩着自己影子回家,在不远荒野里,有个娇小身影似乎站许久,也没有离开打算。
墓前金纸已经烧完,纸灰被晚风卷起,飞向远方。慕灼华怅然看着墓碑上两个名字,他们生前从未在起过,只有死后,才能在地下紧紧相依。
她思绪似乎也跟着纸灰起被吹向远方,没有留意到身后脚步声接近,直到被双手臂从身后抱住,撞进个坚实温暖怀抱之中。
慕灼华愣愣,知觉似乎重新复苏,身周世界也慢慢地鲜明起来,那股让她安心眷恋香味将她紧紧环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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