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梦见……”老大夫絮絮叨叨说快有个时辰,说不知道是梦还是回忆。
萧天云将桌子上叶子收回去,在花盆里抱着“灵芝”,把窗户支起条小/缝隙,不凉,清爽空气挤进屋内,带着丝丝甜味。
老大夫看他身上缠着叶子,就知道这两个少年人昨天晚上是起睡,看起来感情很好,挺好,这样挺好。
老大夫站在床边,指着楚问荆身上叶子,“这个,他怎整?”
楚问荆比划到:抱回窗户口桌子上就行。
老大夫抱起大堆萧天云,突然有些担心起来,萧天云看上去真傻里傻气,难道不知道自己早上会变回来?不知道半夜时候主动回花盆?还得人抱回来。这以后要是只剩这两个人,问荆得操多少心呢?
把萧天云放在桌子上,老大夫拍拍手,心道:这可不行,得训练训练……那也得等他能完全化形再说,这样子怎练?
老大夫许是做个美/美梦,醒来后心情很不错,穿着蓑衣去厨房喂兔子,还做馅儿饼,之后就直坐在屋檐下看下雨,等问荆醒来吃饭。
雨从昨晚直下到现在,都没有停过,倾盆如柱,倒是落在地上声音很好听,隔着层雨幕看自家院子也是别有番味道。
老大夫边吃边看,时不时和空无人身侧说话,慢慢悠悠吃半个时辰。问荆还没醒。
老大夫皱眉头,在屋檐下走来走去,终于想起来件非常重要事情——问荆怕打雷。
也不是单纯害怕,只是每每雷声震天响夜晚,都会做噩梦,老大夫印象比较深刻次,是问荆六岁时候,熟睡中突然哭醒,吸溜着鼻涕对他和子恒说:“梦见个山羊脑……袋跳进来把……吃。”
“还下着,今天不开门,接雨水,晚上浇水时候就用那个就好。困就再睡会儿,给你按按。”老大夫坐在楚问荆床边说道。
楚问荆闭上眼睛,老大夫给他揉按太阳穴,盯着他肿眼睛,那绝对不是睡肿,梦见什?除六岁那次还有更小时候不记事时候,老大夫还没见过楚问荆哭,没有过。
老大夫:“是梦见你子恒师父吧?”
楚问荆僵下。
“也梦见他,梦见他抱着还在襁褓中你,给你唱歌摇拨浪鼓逗你玩……”老大夫没说是,他为这个还生气来着,强烈要求楚子恒也抱他,也给他唱歌摇拨浪鼓。不管要求多无理,那人都笑眯眯照做,真是非常可爱人。
杜家庄常年比较干旱,很少会下这大雨,也很少会有震天响雷,加上昨天晚上喝多,就给忘这茬。
老大夫急急忙忙踏过院中泥泞,把推开楚问荆房间。
楚问荆刚醒,还迷迷糊糊,眼睛有些肿,正盯着缠在自己身上人参叶子发愣,听见开门声眯着眼睛抬头看看。
老大夫:“……是不是没睡醒?”
楚问荆点点头,指指眼睛:困,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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