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
老大夫叫住他,弯下腰从桌子最底下抽屉里翻出幅画来,画既没有装裱也没有卷成圆筒很好保存,随随便便就对折折起来,但是画纸看就知道是很昂贵。
老大夫说:“这是他另个师父画,连着画五年才画满这张画纸,给你。”
这是子恒师父遗物,萧天云小心翼翼展开画纸,里面东处西处,细细碎碎全是楚问荆,不过不是现在他,是小时候,从只有成/人条胳膊那大,再到杜壮那大。有哭有笑,还有偷偷使坏准备要把蘑菇摘走下锅煮,再大些就比较温文,又看书、练字,还有老神在在给狗把脉。
都是、萧天云不曾见过楚问荆。
“你等等,”老大夫说:“问你,你和问荆认识多长时间?”
萧天云:“记不清,至少有千年。”
老大夫叹口气,有些怜爱似得说道:“可他认识你还不到年。”
萧天云抬起头,老大夫继续说:“你不是也知道?他变成/人之后没有以前记忆,从去年他从山上把你带回来,那个时候他才算是认识你。”
千年时间枯燥修炼,看着周围草木生又死,死又生,这些不重要,毕竟植物总是生长在处地方,每天享受阳光和生长修炼就好,并不觉得孤单。
楚问荆有心想哄,想解释,奈何萧天云缩片叶子都没剩下。
又在楚问荆转身去拿纸和笔时候,溜进老大夫房间。楚问荆写字条往花盆里塞,萧天云还是没反应。
生气起来总是这闹别扭,依照楚问荆对他解,只要楚问荆走远他就会看字条。所以楚问荆也就伸个懒腰去睡觉,寻思明天应该不生气吧。
老大夫房间,老大夫没睡,但是没点灯,在窗前坐着慢悠悠喝茶。
萧天云进来后,老大夫给他倒杯茶,口中缓缓吐出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大夫捋着胡子,虽然只借着月光他看不清楚,但是那幅画他早就看过百千次,画纸
但是当身侧有另外个伙伴时候,就开始习惯有人陪着。突然间,那个人走,不仅走还失去过往所有记忆,就好像这个还记着人是个疯子样,这个疯子脑补个人陪着他度过许多岁月。怎能、心甘情愿接受这个事实呢?
良久,萧天云沉沉呼出口气,就和上次知道楚问荆遭遇样说不出话来,嘴唇却又蠕动着想说点什。
他说:“明白。”
老大夫也陪着他沉默,夜里除田地里远远传过来青蛙乱叫声音,没有别声音,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乱叫才显得十分安静。
又过会儿,茶都冰凉,萧天云口喝尽那杯茶,站起身来,和老大夫说道:“那师父,先回去休息。”
萧天云:“……”
老大夫:“说吧,晚饭时候问你问题,早点回答完去睡觉。”
几乎就没撒过慌萧天云还涉世未深,懵懵懂懂逼问,撑不过时三刻就全都招。
忽上忽下近乎于跳崖想法着实让老大夫吃惊。
“……们本来就是起,们是家人,自然是要结亲……”萧天云低头看着茶叶沫在水上飘,嘟囔道:“他怎能摇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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