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乐看着他，
“嗯，知道
奶奶，
会儿见，”舒颖川边说边向图乐走去，“
先挂。”
放下手机后，舒颖川蹲在地上问：“不喜欢纱布？”
图乐点头，“觉得已经快愈合，这样缠着东西不方便。”
舒颖川没说话，动作很轻地开始帮他拆纱布。
“们要出去吗？”图乐问。
他从没想过有天，他会遇到这样个人。
从开始
疼，到后来有点疼，再到最后不怎
疼……
图乐自愈能力强，那也意味着，无论他之前遭受多少创伤都不会留下痕迹，而对普通人来说很羡慕体质，到图乐身上，却统统变成看不见残忍。
不知道过多久，放在桌上手机突然响起来，那是奶奶专属铃声，舒颖川听到后，缓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拿着手机走到阳台。
他望着外面天空，深吸口气，然后才按下接通。
舒颖川无法形容自己那刻心情。
他只感觉大脑空白下，接着有些呼吸困难，喉咙发紧，心脏也不停传来密密麻麻疼痛。
他就那样蹲在图乐面前，抬头看着他，却始终说不出句安慰话来。
四目相对许久，图乐从沙发上下来，蹲到他面前，类似安慰般轻声道：“指甲能长出来，而且体质特殊，自愈能力强，很快就恢复。”
舒颖川始终看着他，言不发。
“嗯，”舒颖川仔细观察着伤口，“去见奶奶。”
“能去吗？”图乐有些迟疑，“可能会吓到她们。”
舒颖川确定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后，抬起头，“不会，奶奶特别好，她会很喜欢你。”像样喜欢。
图乐又听到“喜欢”这两个字，忍不住问道：“喜欢很好吗？要学习喜欢吗？”
“这个不用学习，”舒颖川很浅地笑下，拉着他站起来，“你很快就会明白。”
“小川啊，小新说你今天要回来是不是啊？”老人缓慢温和声音在耳边响起，时间让舒颖川心也跟着平静不少，“确定话，奶奶就让你钱阿姨和赵阿姨早点开始准备，你上次走匆忙，想吃红烧肉也没来得及给你做，这次你钱阿姨说，保证让你吃上。”
“会儿就回去，”舒颖川勉强笑笑，忍不住看眼正低头观察自己手上纱布图乐眼，“奶奶，还要带个朋友给你见见。”
“好啊，你那位朋友喜欢吃什呀？奶奶告诉你两个阿姨，让她们早点准备。”
“除洋葱和大蒜之外，他不怎挑食，”舒颖川说，“他食量小，不用做太多。”
“好好，那你们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啊。”从电话里声音不难听出，老人此刻很开心。
图乐想想，又说：“已经不疼，不信你拆掉这个纱布看看，伤口已经快要愈……”
“别说……”舒颖川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住，脑袋埋进他颈窝，声音异常低哑，并且带着微微颤抖，“别再说……”
怎会有人，能让人这心疼。
舒颖川实在没勇气听图乐再说出更多，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在研究所那五年，图乐究竟还遭受些什非人对待和折磨。
他连图乐面无表情说出拔指甲画面都不敢去想象，他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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