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颖川看着他，不死心地继续问：“除
这个……你告诉
，还能做什
……要怎样、怎样才……”话没说完，他已经抱着头痛苦地跪在地上。
谁来告诉他，到底要怎样，才能不去想图乐已经不在这件事。
他不相信，也不愿意接受，怎可能连尸体都没有。
“你说啊……你告诉，还能做什……你告诉啊！他妈还能做什！！！”
舒颖川崩溃地跪在地上大吼，似乎此时此刻他才彻底清醒过来，被逼着接受自己不愿意面对
事实。
他呆呆地看着柯新，然后又低头看看自己双手。
突然，他像是被手上血迹刺激到
样，瞳孔紧缩，猛地后退步，接着坐倒在地上。
柯新刚想弯腰扶他，却见他转头又开始拼命地用手去刨那些转头，旁边被他拨开碎石上面都是他血。
“颖川！你清醒点！”柯新把抓住他手腕，厉声喝道：“他们都死！！已经死你知不知道！！”
舒颖川停下动作，抬起头看他眼，摇摇头道：“不会……不会……图乐定还在等，不会，不会死……”说完他又要伸手去翻，被柯新把从地上扯起来。
翻也没用。”
柯新这时候已经差不多缓过来，他拜托那人不要让别人动地上衣服，然后迅速朝着坍塌地方走去。
路上他碰见很多人抬着担架进进出出，上面放着似乎都是些或完整或不完整人尸体，看那样子，这次爆炸造成伤亡不小。
他心里着急，走越来越快，好不容易看见抹熟悉身影，走进才发现，眼前人狼狈成什样子。
舒颖川还没有发现身边有人靠近，仍在埋头用那双已经血流不止手翻着石块，他像是感觉不到疼样，除手上，还有膝盖上也有伤在流血，可他却毫不在意，除偶尔用手背擦下额头汗，手上动作就没有停下过。
他捂着脸，整个人都在发抖，哭声却始终在压抑着。
柯新移开视线，不让自
“你干什！！”他怒瞪着柯新，用尽力气想挣开，却因为已经耗费太多体力，所以挣几下都没有挣开。
柯新红着眼睛看着他，硬是将差点夺眶而出眼泪憋住，颤着声冲他喊道：“他们已经死！死你明不明白？！你能不能冷静点！！”
舒颖川脸上表情瞬间由愤怒转变成茫然，紧接着，他眼里充满让人无法直视伤心和绝望。
俩人就那站着，沉默几秒后，他突然哑着嗓子问：“……那能做什？”
柯新鼻子酸，却没有回答。
如果看到他人不是柯新，而是别人，那估计谁也不会想得到，眼前这个灰头土脸，衣服上全是血渍和各种不知名脏污人，竟然会是电视里那个明星舒颖川。
柯新看着他手，眼泪又差点掉出来。
“颖川，别找……”柯新狠狠抹把眼泪，将舒颖川从地上拽起来，“你手都伤成什样，别翻。”
舒颖川缓缓抬头，表情就像才注意到他样，充满茫然和无措。
柯新瞬间感觉自己心被狠狠揪住，他从没见过舒颖川露出这样表情来，那模样看着就像是……就像是个再也不会有人来接无家可归孩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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