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危站在客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像要把他身体盯出个洞来。
“有什事情再叫。”
说完,蒋舟同就回到卧室关上房门。
路行危站在安静客厅,
“穿这套吧。”蒋舟同把睡衣放在沙发边,对他说。
路行危正在客厅里环视周围,发现只有蒋舟同个人生活痕迹之后,心情才勉强好些。
他扭过头,刚想坦白自己带睡衣,看见沙发边衣服,神色顿,立刻变得别扭起来,细看,似乎又有点得意,说:“分手,你还留着之前睡衣干什?”
这套睡衣是以前路行危自己带过来,离开时候没有拿走。
蒋舟同拿出这套睡衣时候就想好说辞,听他问起便波澜不惊地说:“这是你东西,没有权利扔。”
没骗他,真扔,他本来就抱着老死不相往来念头和对方分手,留着专门给他买东西不是给自己徒增烦劳吗。
“扔?”路行危难以置信地说。
“分手,留着你用过东西干什?”
路行危牙关紧,意识到蒋舟同在用他说过话噎他,偏偏自己还找不到话反驳。
路行危磨磨牙,要是在家里,谁敢随便丢他东西,他必定要大发雷霆,所有人都得来哄着他,重新买套让他消气,可现在蒋舟同别说哄他,压根懒得多看他眼。
挂断电话后,蒋舟同换身居家服,抱着被子和枕头走出来。
“被套和枕套都是新,睡不惯就自己想办法。”
言下之意,睡不惯就赶紧走。
蒋舟同穿着柔软面料居家服,和平时穿着稍微不同,呈现出感觉也不同,皮肤白得像牛奶,头发蓬松软绵,摸起来手感定很好,明明性格冷得掉渣,偏长张乖巧好欺负脸。
不知道以后谁能有资格碰他皮肤,揉他头发,睡他床,让他脸上露出柔软笑。
言下之意,被单是他买所以可以随便扔,但睡衣是路行危自己,他没有越俎代庖权利。
路行危好不容易缓和起来心情又往下跌几分。
蒋舟同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转身问道:“晚饭吃吗。”
路行危心里憋着气,“不饿。”
闻言,蒋舟同果真没再管他,想着顿饿不死,就把打包回来饭菜放进冰箱。
没关系!
他本来就是抱着破釜沉舟念头来!
“带睡衣吗?”蒋舟同抬眼朝他看来。
路行危别过头,故意不看他,想点头说带,话到嘴边又变:“没有。”
蒋舟同盯他眼,没说什,转身回到卧室,从衣柜下面取出叠衣服,随后回到客厅。
越是这想,心里越像有针在扎似,莫名泛起阵酸意。
他双手插在裤兜,盯着蒋舟同手里被子看许久。
“之前过来盖那套呢?”路行危道。
两人交往几个月中,路行危来过他家次,住晚上,特别难伺候,床上铺身上盖都要选择他舒服,蒋舟同费好大功夫才买来套他勉强满意被褥,结果这人睡晚,就发誓再也不来他家,他们出去约会都是安排在路行危家酒店。
蒋舟同把东西放在沙发上,或许是想起曾经不算愉快经历,他脸色冷几分,用路行危说删他电话语气说:“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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