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星级酒店,自己去吃。”
和平度过周末夜晚,当然……事实上也没有那和平。
比如当晚路行危不满地吃完晚饭之后,还没离桌就听见蒋舟同说:“饭菜是热,碗和厨房你收拾。”
在小少爷观念里,就没有饭后还要收拾餐具事情,他和蒋舟同大眼瞪小眼,蒋舟同说:“让你留在这里,让你白吃白喝,你总得为付出点什。”
“可以为你付出其他!”
路行危怔,神色逐渐沉下来。
“说过们俩以前事翻篇,不应该突然提起来,这次是不对。尽管如此,仍然希望你是真改变,以后再遇见其他人,不要再犯同样错误。”蒋舟同说话时垂着眸子,没有看他。
他这说,就是要把他们以前划分开,以后也不想再跟路行危有什纠葛。
路行危眼睛死死看着他,没有说话,
良久沉默后,路行危点头:“行,以前事儿不提,你就当新认识个路行危,走吧,饿。”
笑、在灯光下精致到无可挑剔五官、好像在说“今晚吃什”语气,化作双无形手,拽着蒋舟同心脏不断下坠,瞬间,他甚至有头晕目眩感觉。
回忆起当时情形,蒋舟同甚至有种反胃感觉。
当时他已经隐隐意识到,他们关系在路行危看来,只是和他所有朋友样关系,他有很多朋友,所以也能有很多“交往对象”,他不知道“交往”是需要向彼此交付忠诚。
路行危脸色有些难看,扣在蒋舟同下巴上手指放松许多,“对不起,当时只是不知道……除你,没有过别人。”
他好像泄气皮球,松开蒋舟同,站直身体,垂下头,“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人教应该怎谈,以为和朋友样,只是比朋友好些,亲密朋友,可是除你,不想和别人做亲密朋友。在找你来之前,已经学习过很多,以后、以后不会……”
“现在只需要你洗碗。”
“……”
再比如小少爷不情不愿去洗碗之后,蒋舟同在旁边监督,发现他连洗洁精都没有放,这让蒋舟同想起他刚来自己家洗那个盘子,估计当时也没有放洗洁精。
再再比如,晚上小少爷非要向蒋舟同证明自己,硬拉着蒋舟
说完,他没有再看蒋舟同,率先离开小巷。
蒋舟同看着他背影,心情怔忡而复杂,和路行危生活在个屋檐下……把他当做朋友?想想,还挺有难度。
“晚上吃什?”
“昨晚剩菜。”
“??”路行危吸气,“没有别?”
他道歉态度十分诚恳,因为认识过去路行危,所以蒋舟同知道让他道歉是件不容易事情,而且,蒋舟同知道路行危是因为不懂才会那样觉得,所以从始至终,蒋舟同内心难堪是要大于愤怒。
就好像他们在玩场游戏,只有蒋舟同认真,包括路行危在内所有人都只是清醒地站在边上看着他。
他们或是怜悯或是嘲弄眼神,仿佛在讽刺着蒋舟同自作多情。
路行危抬起眸子,殷切地看着他,“现在懂,跟以前真不样,学习很多……”
“对不起。”在他诚恳着急道歉声中,蒋舟同出声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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