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林肆终于直起身,拿过温宿安手里空纸杯丢进垃圾桶。
“他真没眼光。”
因
温宿安有些好奇,想问,但最后还是把好奇咽进肚子。
就和她样,林肆要是想说也会主动说吧。
林肆吃完最后串鱼丸,温宿安忽然拉住他衣袖,“汤给留点。”
“这汤里都是味精。”
“好喝就行。”
“以后就偷偷回去看奶奶,再也不回家,真烦,他还想给相亲介绍对象,真是闲得慌……”
温宿安说半天,林肆就直安静地吃着关东煮,未发表任何意见及想法,温宿安手肘碰碰林肆,“喂,你就没什想劝?”
她家里事情,只有顾政和渠小昭知道,每次她和他们讲起这些事情,他们就会劝她,说温之平可能真有苦衷,说都是家人没必要搞得关系那僵,还说没事没事事情都会过去。
说好听,事情要是那容易过去,她至于和家里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所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
“那个,请问需要帮助吗?”
便利店店员听到这边动静过来询问,林肆便向她要几张纸巾。
温宿安从林肆怀里抬起头,素净小脸上还挂着泪珠,两只眼睛都已经哭肿,林肆用纸巾给她擦擦眼泪,又准备给她擦鼻涕,温宿安赶紧接过纸巾自己解决。
“抱歉。”温宿安挺不好意思,占用林肆下午时间,就让他陪着自己在这哭。
林肆倒无所谓,“第次看你这样,还挺新奇。”
“……”
温宿安两手捧着纸杯,小口小口喝着温热汤,觉得心情好不少。
“啊~”温宿安舒服地长叹口气,她往旁边瞥眼,视线顿住,“你看干嘛?”
林肆该不会也想喝吧,她都喝完,想喝他干嘛不早说。
林肆侧靠着桌子,就这样眨不眨地注视着温宿安,也不说话,看得温宿安都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上东西。
“为什要劝你?”林肆问。
“还记得身上那个纹身吧,意思是‘为自己而活’,温宿安,不是跟你说过要活得稍微自私点,做你想做,开心,就好,那些令你特别痛苦人和事情,没资格劝你原谅他们。”
温宿安有些意外林肆会和她说这样话,“可是,别人都劝,说他至少是父亲,血缘关系是最难割断种关系。”
闻言,林肆似想到什,没什感情地勾下唇角,“只要你自己不在意,没什关系是割不断。”
温宿安抬头看向林肆,她隐约觉得,林肆应该也是个有故事人,认识这久她还真没有从林肆口中听说过他家人,而他生活里除梁幸罗子辉那几个朋友,就再没有其他人。
温宿安擦干眼泪,没好气地白他眼,“怎,想看笑话。”
林肆抬手,不太温柔地揉把她头发,下巴点点那杯关东煮,“还吃吗?”
“吃不掉。”她是真点多。
林肆拿过温宿安关东煮,自然地为她处理剩下东西,温宿安看着,莫名其妙觉得有些脸热。
温宿安是个慢热人,和不熟人在起她基本没什话,所以常被人觉得她性格高冷,但是熟悉之后她还是挺能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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