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情绪晦涩,温宿安哑声:“林肆。”
“嗯?”
“你到底喜欢什?”
“抽不就别抽。”林肆皱眉,想拿走她烟,却被温宿安躲过。
温宿安心里不舒服,只想通过这种方式纾解,林肆默默陪着她,两人就在院子里这样站好会儿。
烟抽半,她不想抽,林肆顺手接过,咬在自己嘴里。
温宿安抬眸瞧他。
回忆起早晨地震,温宿安仍心有余悸,地震发生时她还在床上,床板仅仅震动秒,她就飞快地起身躲到墙角,周围切都在震动,外头灯掉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巨响,儿时回忆伴随着物体跌落声和从外传进来尖叫声起涌回温宿安脑海里。
温宿安说没有。
林肆捧着温宿安脸,借着月色打量她,过会儿,他轻声问:“做噩梦?”
温宿安眸光颤,没说话。
林肆将温宿安揽入怀中,柔声安慰。
创伤后应激障碍临床反应就会像温宿安这样,在记忆或梦境中不断出现与创伤有关内容,温宿安不说,林肆也猜到她梦到什。
罗子辉和渠小昭都回自己家,梁幸回自己房间休息,温宿安不敢上二楼,林肆便腾两张床出来,在楼陪温宿安睡觉。
整天兵荒马乱很容易消耗体力,林肆将温宿安哄睡后没多久自己就睡过去。
夜深后,温度降低,林肆被冻醒,下意识去帮温宿安盖被子,手摸,却发现床上是空。
林肆立刻清醒,从床上坐起身。
他急匆匆下床,正要寻找,忽然看见院子里站着人。
那刻她只觉得呼吸发紧,全身都没有力气,想跑却根本迈不开步子。
也不知过多久,恍惚间她看见有人朝她奔来,就像那年母亲躲过掉下墙板扑向她时样子,她落入个同样温暖怀抱。
也听见同句话。
没事,别怕,有在。
温宿安不知道林肆是哪来勇气可以不顾自己安危跑来找她,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低估林肆对自己感情。
在这种情况下,简单言语安慰并没有多大作用,林肆也不是个会说话人,他能做只有陪伴,至少可以在温宿安感到害怕时候让她找到人依靠。
温宿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结实有力心跳声,被噩梦侵扰心逐渐恢复平静。
林肆就是有这种能力,可以给人无限安全感,哪怕是他们刚认识时候,温宿安都敢让个只有面之缘男人送自己回家,她总觉得,林肆是不会害她。
“林肆,想抽根烟。”
林肆看她眼,没说什,进屋拿包烟出来。男士烟比女士烟要烈多,温宿安好长段时间没碰烟,第口还被呛去。
他松口气。
“怎醒?”林肆走出去,将薄毯子披到温宿安身上,“晚上冷,别着凉。”
温宿安回过头看他眼,“是吵醒你吗?”
“没有。”
林肆仔细看看温宿安,发现她额头有层薄汗,脸色也不太好,林肆紧张起来,摸摸温宿安额头,“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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