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人零零散散地离开，到最后只剩下
明暄和何征两个人。
“暄儿啊，跟哥说句实话，你当时到底为什
突然出国？”何征晃晃悠悠地走到明暄面前，靠着桌子蹲下来。
明暄闭上眼。
回忆占据整个大脑。
“为什呢……”明暄睫毛轻颤，“没有意义祁随之。”
后面
游戏明暄没再参与，他仰靠在沙发上只手拿着酒杯，另只手用指甲毫不留情地抠自己手背。
直到泛红、直到破开。
在酒醉混沌和疼痛清醒中反复。
手机上时间已经跳到凌晨三点，原本人满为患酒吧里，也只剩下零星几桌人还在随着音乐摇头晃脑。
“你现在住哪？给你叫个车？”靳亚扛着已经喝到睡着醉鬼，有些艰难地跟明暄说，“这傻逼喝太多，
可能得先把他送走。”
明暄脑子里团乱，嘈杂环境里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囫囵点头，攥着手机回到原本位置上。
“明暄？”靳亚看着明暄魂不守舍样子，抬手在他面前晃晃，“怎？”
“没事。”明暄轻蹙着眉摇头，拿过桌上酒在桌沿撬开，锋利瓶盖划过指尖，带来刺痛感和沾在指尖白色酒沫，“没要到，喝酒吧。”
明暄拿起酒瓶，仰头灌大口，酒液顺着唇角下滑，划过喉结，沾湿白色衣领。
“男去加另个男微信是挺怪，没要到也正常，又不是人人都是祁随之。”坐在明暄对面人明显喝有些多，红着脸大着舌头说道。
祁随之站在他面前，暗色中双眼淡漠至极。
明暄微仰着头看着他，那点儿上头酒精好似被这眼冲散，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好……”
僵硬寒暄刚开个头，就被身前人打断——
“说，让让。”
何征皱皱眉想说些什，阵反胃感突然上涌。
“靠不行得去吐
“自己叫就好。”明暄说话声音有些慢，“没喝多，你送他们走就行。”
靳亚似乎不太相信，伸出手指在明暄眼前比个数：“真没喝多？这是几？”
明暄抿着唇，有些无语地看着靳亚。
“行，知道你没喝多，到家给说声。”靳亚说，“过几天出来吃个饭吧。”
明暄没接收也没拒绝：“再看吧。”
明暄闭闭眼，脑子里闪过祁随之刚刚神态，点点头：“啊，是。”
又不是人人都是祁随之。
靳亚没好气地“啧”声，赶忙转移话题：“聊点别？明暄你回国准备做什？工作找吗？”
“没。”明暄摇摇头，“不急。”
“也是，先好好玩会儿。”靳亚说，“接着玩儿？”
明暄慌乱地往后退步，却不料脚跟磕在台阶上，踉跄地往后仰。
背影杀手适时地扶住明暄肩膀，别有用心似捏捏他肩胛骨：“没事吧？”
祁随之好似看不见明暄狼狈，眼神从他身上挪开，分寸不留，侧侧身径直往前走。
明暄撑着沙发靠背站直身子，垂着眼眸看着祁随之离开方向，轻声呢喃：“对不起。”
“嗯？这才多大点事儿啊。”背影杀手以为明暄这句对不起是在向他道歉，毫不在意开口，“你长得很漂亮，是要来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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