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暄举着手机回头：“什
行为艺术？你大半夜不睡觉下楼干什？”
“喝水。”明昭说，“
房间水喝完
，下楼倒点儿。”
明暄
直拍不出满意
照片，眉头蹙着，站直身子回过头对着明昭：“你要喝花园里水啊？”
明昭视线落在铁锹上，思考这铁锹下去明暄昏迷却不受伤可能性有多大。
答案好像是零。
明暄巴掌拍上自己大腿，拍死只蚊子。
如果没有该死蚊子就好。
轻柔月向夜晚洒下温软光，映衬着漂亮不可方物花园。
明暄拿出手机，在花园里扎马步，试图拍张最漂亮照片下来。
单单束花配不上祁随之，他要将盛夏夜里最漂亮花全都画进副画中，编织成小皇冠，送给他冠军。
祁随之很慢地摇头：“不用,太晚，不安全。”
“那……”明暄顿顿,“你结束到酒店给发个消息，可以吗？”
祁随之点头说好，挂断视频。
小雅指尖夹着烟,看着祁随之,没忍住嘲笑道：“你喝多像个呆逼。”
祁随之沉默地闭上眼,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这句话。
有点什？
明暄没有听清楚。
屏幕那端传来“砰”声,遮住祁随之声音，五颜六色亮片从气球里炸开，下坠。
片银色心型亮片落在祁随之睫毛上,随着他眨眼动作下滑，划过鼻尖，贴在漂亮薄唇上。
祁随之皱皱眉，微张着嘴伸出舌头舔住这张亮片，唇瓣抿住,银色亮片反光,照进祁随之眼眸。
明昭走进花园，拉开藤椅坐下来，不知道从哪儿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翘着二郎腿点支烟：“暄暄，帮把客厅烟灰缸端过来下。”
明暄看他好几眼，沉默地走进客厅拿过茶几上烟灰缸放在明昭面前藤桌上。
“你在奶奶花园抽烟，给花熏死
明昭从楼上下来时候看到花园里明暄时，还以为有贼从花园翻进来。
当他蹑手蹑脚走进花园并拿起水池旁铁锹时，面前背对着他人站起来蹦跶两下，蹦跶完又弓着身子扎下马步。
身影熟悉，像他倒霉弟弟。
“……大半夜不睡觉你在这搞什行为艺术？”明昭无语地放下手中铁锹，铁锹和大理石洗手台碰在起，发出刺耳声音。
好险，这铁锹差点抡这倒霉孩子脑袋上。
明暄刚萌生起来睡意被祁随之这个视频电话给搅得不剩丝毫，他索性下床,下楼钻进厨房,拿盒草莓奶走进露天花园。
花园里满是奶奶和陈姨起种花,旁边还有张藤桌和两张藤椅,这里是爷爷奶奶喝茶下棋漂亮地方。
明暄叼着吸管走进花园里，指尖搭上湿润紫色绣球花瓣，抬眼看着盛放月见草，离月见草不远位置还有藏在角落里两朵盛放昙花。
奶奶将花园搭理精致又漂亮，如果……
“啪”
轻吹口气,不听话亮片在空中摆动，钻进祁随之衣领。
明暄透过屏幕看着他，不自觉地喉结微动。
“你看起来喝很多。”明暄有些担忧。
祁随之轻轻眨眼,语调又轻又慢：“是有点多。”
“要去陪你吧？”明暄掀开被子，脚趾碰到冰凉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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