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四个人整齐划
地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暄儿，你之前是不是有个多
U型枕，借
使使？”
“收拾完
，下楼买点晕车药，给你们也带点？”
“想到要坐大巴车头就开始狂痛。”
实际上不仅仅是明暄个宿舍，整个油画系人都是这个反应。
明暄睡觉虽然没有什
不好习惯，不打呼噜不磨牙不讲梦话。
但时不时翻身，衣料摩擦过被子声音在僻静夜里实在是无法忽视，也实在是，让他心猿意马。
如果有人在半年前跟祁随之说，你日后会有喜欢人，会想要每天见到他，会对他产生荷尔蒙反应。
祁随之定会觉得说这话人跟他完全不熟。
但世事非人定。
“哎呀不是这个——”
瞧着眼前人快要被自己逗炸毛，祁随之收回手戴上头盔，声音从头盔里闷出来：“会看着你。”
轰鸣声响起，祁随之扬长而去。
明暄长吁口气，慢吞吞地上楼。
宿舍里，靳亚脸玩味地盯着他看。
像各国领导人会面似。”
祁随之很轻地闷笑声，抬手揉揉明暄杂乱头发：“门开就先回去，今天下午还有点事。”
“哦哦好，送你下去。”明暄赶忙点头，抓抓头发，跟着祁随之出门。
接近开学日子，楼道有三三两两扛着行李步三喘着上楼人，明暄穿着睡衣，跟着抱着头盔祁随之逆着人.流往下走。
两个人停在那辆停在共享单车中间突兀摩托车前，祁随之插上钥匙跨坐上去，两条长腿撑着地，露出小截漂亮脚踝。
因为属于这个学期外出写生要开始。
S大外出写生共两周，跟着旅行团起，往外绕圈，停在哪里就在哪里画画。
纯艺学生大多非富即贵，多多少少带点儿娇气，写生并不是什不能接受事情，但坐旅行团大巴车……几乎就是要人命。
明暄从衣柜角落掏出个灰色U型枕递给何征后，合上收拾好行李箱，抓着麻绳反向跨坐在吊椅上拿出手机。
他和祁随之聊天记录还停在四天前
他真真切切地感知到，自己在沦陷。
·
可能是意外被锁在明暄宿舍经历荒.唐.事，即使他蛮横要求祁随之全部忘记，但这些片段已经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以至于很长段时间，明暄跟祁随之联系得都小心翼翼。
即使是在国庆小长假，他也只是把自己闷在画室里画画。
霜降，天气渐冷。
明暄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干什干什？”
“没什啊。”靳亚无辜地耸肩，“你洗漱下换个衣服陪下楼晒被子，然后咱去吃个饭。”
明暄点头：“哦，你等下。”
祁随之到家后，拉上窗帘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他几乎是天亮才睡着，来是他确实没有坐着睡觉经验，在吊椅上坐着怎睡都睡不舒坦，二来是……
“衣服下次还你。”祁随之说，“上去吧。”
明暄皱皱鼻子，看着他没说话。
“怎，表情这苦大仇深？”祁随之好笑地捏捏他下巴，“嗯？”
“没什。”明暄微微抬起下巴任由他捏，“……祁随之，记得你说过话。”
祁随之挑眉看他：“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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