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想,你有什错?”他给绷带系上漂亮结,起身,“你被你爷爷奶奶接过来养大,你要不要猜猜是谁在为你牺牲?”
瞧着明暄眼底恍惚错愕,温润如玉男人敛眼眸,笑着整理着茶几台面和医药箱。
“哦对明暄,你那个男朋友叫什来着,祁随之对吧?”
明暄猛地抬眼,就像匹受伤幼狼,狠狠地盯着面前人。
“别这看,暂时不会把他怎样。”明成睿爱怜地摸摸明暄头发,“只是想告诉你,在查他时候查到件事儿。”
“只是说,娉婷需要为你错误承担代价。”
明暄仿佛听到什天大笑话样。
蹲在他面前这个佛口蛇心人,怎可以这毫无芥蒂地说出“爱她”这三个字?
于他而言,爱是什?
是浑身赤红伤疤。
明成睿半蹲在明暄身前,只手拿着棉签,另只手捧着明暄受伤那只手,看上去是个尽职尽责父亲。
她没再有什顾虑,叹口气,去往二楼明暄房间里。
明成睿倒真像个好父亲般,根根换着棉签沾碘伏,很轻地捈在明暄手心上。
“就剩们两个,所以娉婷跟你说什?”
乐娉婷话言犹在耳。
,“不疼啊,乖,奶奶给你吹吹。”
凉风吹在发疼手心,奶奶满是皱纹手在他手指上摩挲。
明暄红着眼,死死盯着面前明成睿。
有泪滑下。
“妈,来吧。”明成睿从奶奶手中接过沾碘伏棉签,“晚点带明暄回那里,您去帮他收拾下东西,可以吗?”
“五澳门那场比赛,祁随之打算比完这场,放弃他梦想跟你好好谈恋爱,你瞧瞧你,多会麻烦别人
这是爱证明吗?
明暄怔怔地看他:“只是谈个恋爱,有什错?”
手心创口被粗糙棉签狠狠压下去,疼痛感涌遍全身。
明成睿抓着他手,不让他抽离,手下动作却加重,直到看见明暄咬着唇,额头冒出冷汗。
“文雅汇报工作那天,旁听会议人不止个。”明成睿松开手中棉签,从医药箱里拿出卷绷带,细心地替他缠上,“你以为没人知道你是儿子吗?你太低估信息时代明暄,明总儿子是同性恋这个事情,已经在合作商那边传遍,只花不到天。”
明暄猛地握紧拳,棉签戳进手心,被硬生生地掰断。
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
“你让妈妈用命威胁,就为让分手?”
“她是这说吗?”明成睿耐心地掰开明暄手指,脸上带着很轻笑意,“放松点,你手还要用来画画。”
“怎可能舍得让娉婷去死,多爱她啊。”他说,“看来是娉婷曲解意思。”
“带暄暄去你那?”
“马上五,学校有假期。”明成睿轻轻笑笑,“和娉婷这多年直忙着没怎和他说过话,这会儿也该好好聊聊。”
“你不要因为暄暄是……”奶奶抿着唇,始终吐不出“同性恋”这三个字,她顿好会儿,叹口气,“有什话就好好说,别学那种动不动就打孩子爸。”
明成睿莞尔:“当然。”
奶奶起身上楼,握着扶梯时,担忧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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