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个歌儿，不介意吧？”司机从后视镜看
眼这俩看上去完全不熟
人，开口问道。
“不介意。”
“您放吧。”
隧道里有交警在点点地疏通，车子在隧道外像在地上爬，慢慢地往里挪。
曲调苦情歌从扬声器传出来，司机大概是萧敬腾铁粉，他开点儿窗，跟着唱。
拿回去吧。
明暄有些难过，轻轻点头应声好。
祁随之向司机报个地址：“改下目地，去这里。”
“顾客改啊，你手机上调下吧。”司机说。
“你改下？”祁随之偏头看明暄。
“……要
坐前面吧。”明暄眨眨眼，小心翼翼地开口。
“快点儿啊,这里不能停车,等会怕有人来贴条儿。”司机回过头看眼明暄,轻皱着眉催促道。
明暄不得已往里挪个空,让祁随之坐在他身边。
刚刚问题明暄没有回答，祁随之也没有再问。
车子缓缓行驶，明暄偏着头看着窗外，好会儿才开口道：“你到哪里？”
“明暄。”祁随之突然喊住他，“你去哪里？”
明暄站定在原处，报个酒店名字。
“顺路带程吧。”祁随之走到他身边,“这个点不好打车，不是骑车过来。”
明暄回过头看他。
祁随之身上衬衫被攥出大块褶,皱巴巴地，看上去有些狼狈。
手机上司机已经到达目地,界面由打车屏幕变成条来电。
明暄握着手机，震得他手心发麻。
这个电话来恰到好处，让明暄回避掉这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问题。
“你先接。”祁随之看着他开口道。
明暄偏过头,指尖轻颤地划下接听键。
“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不会伤心，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早知道是这样，像梦场，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个地方。”*
“要怎说不爱你，要怎做才能死心。
明暄拿过手机，将目地换成祁随之刚刚报出那个地址。
手机上路线直接换个方向。
说顺路都是假。
从酒店到祁随之家会经过条很长隧道，好巧不巧，隧道里出场车祸，这会儿隧道外堵得不可开交。
祁随之没有说话，明暄也没有开口。
“想起来你有东西在这。”祁随之仰靠在后座，看着后视镜发呆，“你拿回去吧。”
明暄没问什东西。
他有太多东西在祁随之那里。
谈恋爱时候明暄经常住在祁随之家里，他衣柜里有半都是自己衣服和饰品。
也有可能是那些他送出去礼物，油画，雕塑，或者是其他。
即使不提祁随之帮他多少回,单就他开口提出要求，明暄也没办法拒绝。
他轻轻点点头，说声“好”。
网约车停在酒店门口打着双闪,明暄对下车牌号,打开后座车门坐进去。
门还没关上,就被祁随之伸手拦住。
“往里面点。”
“您好，到酒店门口。”
明暄应声好，挂断电话，视线落在祁随之下巴上。
“网约车到。”
“行。”祁随之撑着沙发站起身，往后撤步,给足明暄空间。
明暄站起身,擦着祁随之肩膀转过身,往酒店大门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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