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句话，祁随之突然明白
为什
那通电话会被挂断。
明暄不是不想联系他，是不敢。
怪不得明暄会走遍拉萨
各个庙宇求他平安。
怪不得明暄看着他眼神总是充满悲戚。
“
真……”明暄抬手捂着脸，不停地抽泣，“你应该恨。”
“明暄，别让发现你试图联系他，也别让发现他试图找到你，能明白吗？”
明暄不敢看第二遍视频，被明成睿循环放整整
个晚上。
他在客厅发疯地喊叫，明成睿擒着他手看他发疯，乐娉婷在楼上弹着轻快欢乐颂。
荒诞又病态家人。
明暄陷入恐惧回忆，开始不可控地颤抖。
祁随之浅浅“嗯”声，听不出情绪。
“那个车手是……明成睿找人。”明暄紧攥着拳，回想着当时那幕，艰难地将不堪事实摆在祁随之面前，“为撞你，然后给个教训。”
“对不起。”
明成睿是在准备将明暄送出国前两个月发现端倪，再加上投标被对家公司摆手失去招标资格，明成睿理所应当地将所有过错全都推到明暄身上。
他休假没去上班，打开客厅投影仪播放那场比赛直播，拉着明暄坐在沙发上看比赛。
再滴落。
“该不该恨你不由你决定。”祁随之松开攥着他胳膊手，轻柔地擦去他脸颊上泪，“你不能替做选择。”
明暄没再说话，无声地流泪。
祁随之指尖被他弄得满是泪渍，粘腻发凉。
“们分手，没身份再亲你。”祁随之捧着他下巴，指尖上泪渍被抹在明暄干涸唇上，“但想亲你，数三声，不拒绝就是同意。”
祁随之握着他手腕扯开，红着眼直视他。
“是你找人撞吗？”
明暄呆愣地摇头。
“他还会找……”祁随之说着便轻笑声，“算，现在跑比赛，不管是motoGP还是WSBK，他
祁随之轻轻拍着他头发安抚。
格兰披治赛道本就窄，意外频发是常态，被撞车被卡走线都是再正常不过事情，而快车超慢车更是事故巨大诱发点，般遇上这种事情只能说是倒霉。
无论是车队还是赛事官方都认为这只是个平平无奇事故，没有人往“故意”方向去想。
再加上小雅说过，明总是个很温和人。
祁随之更是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不是很爱看吗，坐在这里看个够吧。”
明成睿卡着明暄肩膀，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祁随之被撞车，被蔓延火势包裹。
明暄发疯般地哭喊，换来只有明成睿嗤笑。
“点也不想要你。”明成睿笑着将那场直播往前回调，不停地放着祁随之出事那个片段，强行掰着他下巴让他看，“但没有你没办法留住娉婷，她直想和分开，不得已下才让她怀你，恨死你。”
“婚姻美满事业有成，你存在意义就是让在外丢人吗？”
“三。”
“二。”
“……你当时在澳门那场比赛事故。”明暄没让祁随之喊出那声“”，破罐子破摔地开口，“不是意外。”
祁随之知道之后大概会生气吧，也理应会恨他。
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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