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向祁随之表达出自己对摩托比赛
恐惧，这是祁随之喜欢东西，他怕他恐惧会让祁随之放弃自己爱好，就像八年前那样。
他已经不想再有任何人为
他牺牲自己任何。
“
得跟着车队
起
人欲求是无法填壑，有人陪着起睡觉之后，再独自入眠就会变成件很难事情。
“回去趟吧。”明暄轻声道，“还有不少东西在西雅图。”
“好。”祁随之玩儿着他头发，“下站比赛正好在美国，跑完去帮你收拾？家里还有间空房，可以给你做画室。”
“在美国哪里啊？”明暄翻个身，面对着祁随之，黑暗中眼睛泛着漂亮光，“什
时候？”
“蒙特雷，大概下个礼拜就要去吧，提前适应赛道。”祁随之说，“跟起去？不过西雅图和洛杉矶不顺路吧？”
明暄也没有睡。
在这样密闭环境下他有些焦虑，他将手伸进被子攥着被单，生怕祁随之察觉这份焦虑。
倦意和焦虑感打架，倦意略败筹。
明暄眨眨眼，气声道：“祁随之，你睡吗？”
“还没。”
明暄含着葡萄籽，含糊不清地说：“好甜。”
“让琪琪挑，不会挑水果。”祁随之洗干净水果刀，递只手放在明暄下巴前，“有籽吗？以为没有。”
明暄垂眸看着他掌纹，到底是没舍得把籽吐在他手心，含好会儿，走到客厅后抽张纸吐籽。
串儿葡萄和几个芒果吃不多久，没会儿盘子里就只剩下蒲萄皮和两柄金属叉。
明暄没有多想吃水果，但祁随之往他嘴里塞不少，他又无法拒绝。
头发。
直到——
“宝贝，半边身子麻。”
明暄“啊”声，将脚从他腿下抽出来，踩进拖鞋，手足无措地站起来。
“吃点水果。”祁随之也站起来，捏着胳膊在空中转转，拿过放在茶几上水果走进厨房，“陪陪？”
“祁随之，……”
不敢看你比赛。
明暄环着他腰，很轻地喊声，但始终没说出后半句来。
那两场比赛事故过后，他已经不敢看任何摩托车比赛。
每每知道哪里又有比赛时，他就会把自己关在画室没日没夜地画画，直到赛事结束。
明暄没再说话，他喊这嗓子似乎也只是为确认，并没有想要说话意思。
“你还去美国吗？”祁随之揉揉他小腹，轻声问道。
明暄想想。
原本他是打算就窝在西雅图那个房子里，再不出现在祁随之面前。
但现在……他被祁随之抱着躺着，不是在做梦。
后果就是，明暄吃水果把自己吃撑。
人吃饱，就会困。
打第三个哈欠时，祁随之揽着他肩膀把人带进卧室躺下。
拉上窗帘，卧室陷入片昏黑。
祁随之环着他腰，没有闭眼，不知道在想什。
明暄抬眼从没关厨房门看着祁随之背影，他走进去，环着祁随之腰看他动作。
葡萄被颗颗搓洗干净，芒果削皮，切成小块，插上叉子，摆在玻璃盘里。
祁随之捻颗葡萄剥皮贴在他唇边。
明暄微微张开嘴，将葡萄咬进去。
清甜葡萄香气在口腔里迸发，驱走泛苦烟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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