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祁随之伏在摩托车上,右侧把手挂着袋草莓,周遭火光显出可怖脸,跃动,变化。
他好似回到那幢压抑房子里,欢乐颂曲调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到沉重声,钢琴曲戛然而止,只剩下颗颗圆润饱满草莓洒落满地。
明暄在梦境里无望地挣扎,直
明暄听着屏幕那端祁随之朋友们和他插科打诨,艳羡地弯着眼角浅浅笑。
聊没会儿,祁随之就被维修工之喊走,说要讨论下避震器问题。
电话挂断后,明暄将未完成画勾上最后几笔,端回画室放在阴凉地。
走进浴室冲个澡,洗掉身上颜料和松节油味道后,走进厨房,用冰箱里仅有食材做顿很简单晚餐。
不再像以前得知有比赛任何次连着好几天无法安睡。
明暄眨眨眼,鸦羽般睫毛被落照拖出长长影子,搭在脸颊轻颤。
“在画画。”边说着,明暄边转过手机向祁随之展示自己还没完成这副画。
蔚蓝天空连着清透海水,日光下泛出点点光芒,像闪耀钻石。
是很阳光幅画。
明暄问:“你比赛结束吗?”
祁随之比赛第天,明暄戴着耳机在家里画画,耳机里什也没有放,那副用很长时间耳机只是戴着,就足够让他在焦虑环境下稍微静下些心。
窗外是高照艳阳,明暄走进画室。
画室不算很大,重重叠叠摆不少干透油画。
每幅都是在不知道有没有祁随之参加比赛里,明暄把自己关在这间画室没日没夜熬出来。
明暄将画架上那幅还没完全干透画搬下来放在阴凉地儿后,蹲下身把画架扛到阳台,戴上绘画围裙,端个小板凳坐在阳光下调色。
祁随之第天比赛结束后和他通电话,是无恙,使得明暄放下心来,有困意后就翻身上床。
但潜意识是不可控,梦境是杂乱无章,却好似身临其境。
虚无片晦暝漆黑,目不可视荒芜中,泄压阀声浪从四面八方传入耳中,卷起风拂动他头发。
眼不可见,口不可言。
直到远方泛起猩红火光,逐渐膨胀蔓延,灼热感距他越来越近。
“今天练习赛和排位赛结束,明天正赛。”祁随之捋把头发,“你把定位发给,明天去找你。”
“嗯?”琪琪在屏幕那段探个脑袋出来,“你明天不跟们起回?”
“嗯,帮男朋友收拾下东西,他之前住在西雅图。”祁随之点头道。
琪琪:“……行,行行行,那明天正赛结束就不管你啊恋爱脑,你自生自灭。”
维修工们和陈珂发出毫不留情笑声。
心境不同以往,明暄眯着眼顺着窗往外看,回过神后在调色盘上挤些浅色颜料。
从朝晖到夕阴,他是被祁随之打过来视频电话断下手下动作。
放下调色盘,沾颜料手在围裙上蹭干净,拿过手机接通视频。
视频那端祁随之抱着头盔,赛车服拉链被拉开,紧实胸膛上有很浅层汗,夕阳余晖下朦胧出层暖橘色。
“暄暄,在干什?”祁随之声音有些喘,高强度运动后人隔着手机屏幕也掩盖不吸引人荷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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